原来是有人进来换了桌上的热茶,还打了一盆清水来,是给她洗漱用的。除了不能出去,其他的陆越钦都想到了。
徐若云没起来,脑子混沌的继续睡,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她睡够了。
整理好仪容,吃了热乎的饭菜,开始喝茶看书,倒也安静。
悠地,门口衙役喊了一声大人,接着便有脚步声靠近。
她以为是陆越钦,所以坐着没动,甚至连头也没回。
“心情不错啊,还在喝茶。”不是陆越钦,是周时清。
喝茶的手一顿,立马放下回头,还真是周时清。他抬抬下颌,示意把门打开,旁边人随即打开门,让他进来。
周时清进来后便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睛没闲着的到处打转。然后啧了一声,语调玩味:“陆越钦把这当什么地方了?收拾的这么干净,不是牢房啊。”
这是调侃,还是埋怨,徐若云猜想是调侃。
她侧头看,跟周时清也三年未见了,以前他是自己姐夫的时候,两人就话少,现在他不是自己姐夫,更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知他来有什么事?
徐若云想了下,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问:“我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她想快点出去。
周时清顿了下,随即摇头,“暂时没有,你急着出去?放心吧,我不冤枉好人。”
“我相信周大人。”
周时清笑着没说话,喝茶的同时不忘端详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可她安安静静喝茶,并无异样。
唯一给周时清的感觉就是,她成熟了,与之前那个小姑娘截然不同,面对逆境也能坦然自若。哎,他无声叹息,感觉阿钦还有的累。
“何时回苏州?”
“事了了就回去。”
周时清暗叹她太干脆,显得陆越钦做的那些很多余,他们的感情周时清不想掺和,但看着两人僵持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身边的人很急。
于是他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道:“你离开这三年阿钦等了三年,陆夫人和老太太劝他,让他娶妻生子,都被他敷衍过去,为什么?不就是放不下你吗?活得跟个和尚似的,我都担心人废了。”
徐若云听完脸微红,她确定,人没废,生龙活虎的。
周时清自顾自的说着,没瞧见她的脸色,接着说:“就你盛京的六家铺子想出手,不错,是他从中阻拦,他不是报复,只是想着,要是这六家铺子一直在你手上,你总有回来的一天,他是用那渺茫的机会撑着,你想啊,你在盛京没亲人,要是这六家铺子也没了,你肯定不回来了。”
徐若云震惊的忘了呼吸,她是想过陆越钦故意报复,但仔细一想,不至于,陆越钦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可能会报复她。但她没想到,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手里的茶顿时没了滋味,嘴里泛着苦涩的味道,她舔舔下唇,一直沉默。
“你不回来,他也不去找你,就这么一直耗着,他那么骄傲的人,低不下头的。”
周时清眨眨眼,露出点笑来,“年初的时候南下学子在闹,他主动请旨去,为了什么不言而喻,因为南下要经过苏州,他想借着机会去找你。可走到半道又折回来,转而让楚景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