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了!反了你了!”冯母气得脸红脖子粗,她知道此时老汉和两个儿子都不在家,便转头四处找东西,做出一副要立即收拾她的架势。
秀秀举着扁担条朝冯莹莹就劈头打过去,冯莹莹嗷嗷叫着躲开了,棍子在地上打出了一个坑,秀秀咬着牙跟骂道:
“你带着一帮人去谷仓干嘛去?是想让我和程国强在现场被抓个正着,然后高高兴兴拿了彩礼去换新衣服是吧?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你是罪犯的帮凶!”
冯莹莹害怕了,急得直跳脚:“你胡说!我没有!”
“还说没有?程国强都承认了,你还敢嘴硬!你给他出的主意,是要把自己的姐姐给卖了呀!”秀秀说着,举着扁担又朝妹妹打去。
冯莹莹嗷嗷叫着满院跑,秀秀追了几步,觉得腰间的伤口又开始锐痛起来,她停下来杵着扁担,咬着牙忍着伤痛说:
“亏了我还相信你的话,你说话的时候真是严丝合缝滴水不漏,脸部红心不跳,冯莹莹,你才十二岁,就有这么歹毒的心思,将来早晚要出大事的,你今天要是不服打,我就把你送进管教所!”
冯莹莹一听这话,吓得哇一声哭了,也不跑了,就站在原地使劲蹦跶着哭诉:“你就好好嫁给国强哥不行吗,我都急死了,你嫁给他有什么不好的呀!”
冯母也被秀秀的话吓坏了,为人母亲,根本不顾院外头还有好多围观的邻居,指着
秀秀嚎啕着说:“我养了个什么白眼的东西呀!你妹也是为了你好,你犯得着这么不依不饶吗?”
对于母亲的偏心,秀秀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冷笑着说:“为我好?小小年纪谎话连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能想出这么下流的陷阱来陷害自己的姐姐,你管这叫好?”
说到这,她忽然想起前日的事来,质问着冯秀秀:“昨天大队广播员收拾卫生,是不是你带着几个孩子跑进去捣乱,故意打开大喇叭的?”
冯莹莹正哭在兴头上,又害怕又生气,听秀秀这么一问,也不狡辩了,直接哭喊着:
“是我弄的怎么了!你跑出家去和别的男人住一起就不下流了?你听听别人都是怎么说你闲话的,我都被别人指着鼻子说有个骚货姐姐,我讨厌你!”
“你……”秀秀紧紧捏着扁担,想继续打,却下不去手了,冯莹莹毕竟年纪还小,在闭塞的农村没有人教她辨别是非,世界观和品性全凭自由发展。
她对秀秀的控诉,从十二岁的小姑娘的角度来说,似乎也有些许可原谅的地方,可是,秀秀转念又觉得不该放过妹妹,趁这次好好教训她,免得以后惹出更大的麻烦。
秀秀举起了扁担,一字一句地说:“小小年纪好赖不分,眼里只能看到自己想要的,看不到别人的痛苦和悲伤。”
“我离开家是因为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你想出下流的主意陷害
姐姐,是为了穿新衣服,这两者的本质区别你看不到吗?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好赖不分的孩子!”
说完,秀秀抡起棍子就打过去,这次她不打算再装样子了,这一棍子一定要打在冯莹莹身上,才能让这个妹妹日后有所畏惧!
冯莹莹这次再跑却也难以脱身了,秀秀的扁担落在身上的瞬间,冯母嗷地一声扑过去护住,秀秀来不急撤回,失手打在妈妈身上。
冯母嗷地一声惨哭:“天杀的不孝子!白眼狼的东西!我这是养了个什么丧家玩意儿啊!你这是要我们母女的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