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面关着一个小倌儿,身上只穿了一层半透的红色舞衣,手脚被黑色布条捆绑着,系在笼子四周的铁栏杆上。
屋里黑暗,只有舞台上方的几盏亮着,朦胧的灯光正好洒在良辰身上,更显得笼子里的人脆弱无比,引人怜惜。
“嗷——这个有看头!”
“这花魁比试的才艺,都是自己准备的,这个会玩儿,我就要这个……”
“就这样捆着他,老子能做|个三天三夜……”
……
楼下厅堂里,人声鼎沸,一个个看官被这视觉冲击刺激得热血贲张,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人给压|在|身|下。
沈渊却在看到人被关在笼子里的一瞬间,瞳孔一缩。一幕幕血腥的画面锥心刺骨,心里的仇恨瞬间翻涌上来。
他突然有股冲动,想冲下楼去,将人从笼子里放出来。
他刚起身,乐声一变,比刚才更加低沉。
笼子里的良辰,随着音乐节奏舞动双臂,却因为被捆绑,动作被限制,手也频繁撞在栏杆上,有鲜血淌下来。
良辰脆弱的眸子望着笼子外面的人群,目光从看官身上一个一个掠过,仿佛在无声地求救。
“流血了?”
“快放他出来!”
人群里有人替他担心,骚动起来。
隐公子冲大家摆摆手,说:“诸位稍安勿躁。”
乐声里突然加进了鼓点,一开始还轻轻的、缓缓的,渐渐急促,高昂起来。
良辰绝望的眼眸慢慢有了光彩,整个人似是活了过来,他环顾自己所在的牢笼,开始挣扎。
他越是用力挣脱,手脚被捆绑的布条磨砺得越狠,不断有鲜血溢出,染红了他苍白的肌肤。
沈渊和厅堂里的看官一样,捏紧了指节,出了一手的冷汗。
笼子里的人却一点儿也不气馁,即使鲜血横流,也屡败屡试。
乐声忽然高亢激昂起来,如鹤啸于九天之上,良辰终于挣脱束缚,冲破牢笼,立于灯光之下,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