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汉庭军队入侵河西,占了我们的牧场,让我们不得不退回大漠,这事我们又该找谁去问?”枭鹞末道。
“这大汉与楼兰之间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翁锐道,“我在大汉只是一介草民,要不是迦南和沙康惹我,我连楼兰在哪里都不知道。”
“哼哼,你敢说你和汉廷没有一点关系?”枭鹞末道。
“莫非你知道?”翁锐对他也不再客气,脸色一冷道。
“我知道你的师兄就是汉庭的大司马大将军卫青,而杀我楼兰臣民、掳我牛羊、占我草场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就是他的外甥,”枭鹞末道,“你还敢说你和汉庭没有关系?”
“你这又能说明什么?”翁锐道,“他做他的官,我做我的草民,是师兄弟就什么事都该有关系了?”
“但我听说要没有你的干扰,承天教袭扰汉庭的事就要成功了,”枭鹞末道,“否则我们就不会被霍去病追杀,就不会失去河西那么多草场。”
“我阻止迦南和沙康,每次都是他们先向我挑衅,”翁锐道,“每次我都是被逼无奈才反击的,倒是你们受到汉庭攻击,你们自己该反省才是。”
“我们有什么好反省的,”枭鹞末道,“我们离汉廷那么远,是他们打上门来抢我们草场牛羊的。”
“但这也是你们支持纵容迦南、沙康到中土捣乱所带来的恶果。”翁锐道。
“他们去中土的事我们事先都不知道,都是他们承天教的事,”国相浑末道,“他们要找人报复也应该去找承天教,而不是楼兰。”
“要没有楼兰的支持,承天教的人会那么嚣张?”翁锐道。
“有些人和承天教的人走得很近,反正不是我和陛下。”浑末道。
“国相就不要说这些话了,整个楼兰都是我们的,”在外人面前,楼兰王勒耆还要维护一下楼兰国的面子,“不管是谁的主张,做得不好,受伤的都是整个楼兰。”
“陛下这句话说得极是,”枭鹞末道,“所以我们楼兰国还是要和承天教结合在一起,再次奉它为国教,只要全体臣民在天姆的护佑下,我们就能保住我们的草场水源,我们就能够在大漠上活下去。”
“可是他们现在……”楼兰王的话有点说不下去了,现在的承天教已经日薄西山,重新振兴谈何容易。
“陛下放心,”枭鹞末道,“尽管现在承天教伤了些元气,但教主和两位圣使都在,只要我们支持承天教,它就能再次强大起来,再次成为我们的依靠。”
这些人还真不把翁锐他们当外人,自己争吵也就罢了,现在连支持承天教的事也说了出来,翁锐就有点忍不了了。
“哼哼,看着你年岁不小了,想不到说话还是如此幼稚,”翁锐道,“承天教以前护佑不了你们,以后照样不行,把自己安危总是寄托在别人身上,恐怕到时候自己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大胆,你竟敢对我父亲这么讲话?”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那位大将军葛丹不干了。
“噢,原来枭鹞末长老就是葛丹将军的父亲啊,怪不得都这么有底气,”翁锐道,“我们在这里本是受楼兰王之邀,其他人要是硬要插着讲话,那我就没必要客气了。”
“你什么意思,你敢看轻我,”葛丹道,“我可是楼兰国第一勇士,要不我们比试比试?”
“比试我看就不必了,”楼兰王勒耆怕事情闹大,赶紧劝解道,“我们做什么都是为了楼兰国的生存,就算是请迦南国师回来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这个陛下一看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立马就松了口,这可不是翁锐想看到的局面。
“陛下,”翁锐道,“说白了这楼兰国还是陛下的楼兰国,做什么决定都得陛下来做,否则要是出了差错,吃亏的还是陛下自己啊。”
“对啊,父王,你要自己拿主意啊。”尉屠耆别看年纪小,但看着父亲为难也是不忍,脱口为父亲帮腔。
“你小孩子懂什么,不要替旁人讲话,”大王子安归道,“要不要支持承天教那都是我们楼兰自己的事情,不用别人在这里说三道四。”
“看来安归王子是明白这其中的利害了,”翁锐道,“那你觉得承天教能保住楼兰吗?能保住你父亲的王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