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样疼她爱她的母亲,却在三年前病逝了。
想到这里,江慈心中疼痛不已。
她悔恨自己当年因不满父母不同意她嫁入赵家,与父母心生隔阂,交往甚少。
母亲过世后,父亲辞官归隐。
她与江家的来往便更少了。
翠儿见江慈久久不作声,心疼问道,“姑娘,您往后打算如何?您真打算离开赵家吗?”
“嗯!”江慈轻轻点头。
在赵怀安开口说娶平妻之时,她便有了离开赵家的打算。
“凭什么呀?这赵府,可是姑娘您一手布置起来的,赵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都是吃您的,用您的,凭什么离开的却是姑娘您?”
翠儿哭了起来。
这九年有多艰难只有她们主仆知道。
当年,赵老夫人将掌家权交给她家姑娘时,库房竟拼凑不出一百两银子。
可全府上下百余口人,睁开眼就要吃饭。
江慈纵使嫁妆不少,可件件都是父母精心为她准备的,她不舍得卖。
现银花光后,在最艰难的时候,还卖了一处庄子!
翠儿替江慈委屈。
江慈手指轻抚嫁妆单子,声音淡淡,“你可知那周锦绣不是寻常姑娘,她和赵怀安青梅竹马,两家曾议过亲!”
九年前,赵怀安曾与她说过这事。
只不过,她并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九年,周锦绣竟还没有嫁人!
她究竟是不愿嫁人,还是在等赵怀安?
这次他们回乡祭祖又发生了什么?
她不得而知。
若赵怀安只是想给周锦绣一个安身之所,哪怕是纳周锦绣为妾,她都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可他却坚持要抬她做平妻。
可见,赵怀安的心里藏着周锦绣。
不忍周锦绣屈居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