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恢复了一阵死寂,昏暗的光线中,傅砚池犀利的眸子仍然能捕捉到穆棉眼底呼之欲出的委屈和怨愤。
这也是三年来,习惯在他面前隐忍的她,第一次为了他和其他女人之间的关系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情绪。
这让傅砚池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随即伸手捏过穆棉的下巴,犀利逼人的眸子盯紧她眼底泛起的哀怨:
“怎么?吃醋了?”
“抱歉,我没这个闲心,用傅总的话说,我也没有这个资格,不是么?”
穆棉目光里溢出倔强,看出他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她也顿时没有再追问下去的心情,只是冷漠道:
“傅总还是回去住你的大豪宅吧,别继续在我这里委屈自己了,就算和夏小姐置气,这代价也未免大了点!如果你一定要住在这儿,那就明天我搬走!”
穆棉说完便转身去推车门,指尖刚碰到车门时,身后传来了傅砚池的回答:
“我从没有跟千羽置气过,毕竟她也没有亏欠过我任何,但是穆棉你别忘了,你欠我两条命,所以就算我把你当成发泄的工具,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听着傅砚池终于给出的答案,穆棉背对着他的身影僵直着,她没有回头,只是透过面前车窗的反光默默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
这一刻,穆棉才恍然自己的问题本身就是个笑话,身为他眼里的罪人,拿什么去和他的白月光相提并论,终究是她自以为是了。
不想再继续自取其辱,穆棉最后什么也没再说的推门下了车。
目送着她倔强的身影走进楼道里,傅砚池微微眯起寒眸,究竟是谁跟她说的,他和她在一起是为了跟夏千羽置气?
翌日,
“景逸,你这是什么意思?”
早晨,傅砚池刚到办公室坐下,就看到陆景逸走进来,将一份离职申请书递到了他眼前。
傅砚池没有伸手接,只是剑眉紧蹙的看向眼前这个陪他一起奋战了五年的好兄弟。
“砚池,这五年来,感谢你对我毫无保留的信任,没有你就没有我陆景逸现在拥有的一切,但我现在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所谓三十而立,我想我也该是时候自己去闯一番天地了。”
“所以你是要离开卓盛自己创业?”
“是!”
陆景逸点头,儒雅的脸上露出心意已决的坚定。
傅砚池却还是想做最后的挽留:
“景逸,这五年来,你为卓盛付出了很多,所以你是靠自己能力得到现在的一切,我也相信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开辟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而且其实早在你回来之前我就决定了,等下次公司董事大会的时候,我会宣布把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授予你名下,所以……”
“砚池,这股份我不能要!”
陆景逸打断了傅砚池诚意满满的挽留,他了解卓盛集团是股份制,傅砚池虽然是最大股东,但他手里股权也只有百分之五十五,若赠予他百分之十股份的话就很可能威胁到他在董事会的地位。
他们是最好的兄弟,陆景逸决不能让威胁到傅砚池利益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