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的第四天,来个两个很意外的人,杨建民和他的儿子杨再业。
屋子里的任进学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出来一看是杨建民的车子,直接扭头又回到了屋子里。
“看看你任叔叔这臭脾气。”
杨建民双手一摊,无奈的看着杨再业苦笑。
“你俩之前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变这样了?”
杨再业觉得奇怪,按老爸的说法,十几年的老朋友了,之前任进学去过他家几次,两个人关系也挺好的,大家也都不是三岁小孩。啥事啊?能闹成这样?
“前段时间带几个投资商去洗桑拿,被他看到了。”
杨建民一脸的理所当然。杨再业瞪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把杨建民看的有些不爽,伸手拍了他一下。
“怎么,小兔崽子想告状?去呗!看看到头来谁吃亏。”
杨建民无视了自己儿子的眼神,带头走进屋子里,来到了任进学的身边,拉个椅子就坐了下来。
“你来干嘛?”
眼看躲不开,任进学沉着脸看着杨建民。仿佛面对一个经常来家里蹭吃蹭喝的亲戚一般。
“我来瞻仰一下大才子,沾点浩然正气,洗涤一下逐渐黑化的灵魂。不可以吗?”
杨建民坦然地面对着任进学的目光,示意身后的杨再业去给自己倒水。转头观察着周围的人群。
“别看了,没几个认识你的。”
旁边的任进学不屑的说了一句。
“那我就放心了。”
杨建民垮下身子,瘫在了椅背上。
“舒服。”
哼哼了几声,杨建民还在椅背上蹭了几下,才转头看着任进学。
“还在生气?”
任进学闻声看了过去,一脸严肃。
“你是父母官。”
“工作需要嘛!”
杨建民难得的为自己辩解了一下。
“这不是理由。”
任进学不领情,直接扭头不看杨建民。
“那你需要什么理由?”
杨建民摊开手。盯着任进学,后者沉默了一下,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要是还和以前一样,这同乐镇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