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啊,今天是张氏董事长小儿子的生日,人家邀请函都送到家里来了,你礼物备好了没有啊?”
一向雷厉风行的周玉荷语气突然温和讨好,当然是有她的目的。
张家小儿子叫张丘墨,跟楚究一样也喜欢男人,两人除了门当户对之外,张丘墨还有个周玉荷最喜欢的功能。
他有个天生的子宫,能生孩子。
楚究无奈叹了口气:“妈我……”
没等楚究说完,周玉荷打断她:“没备好没关系,妈知道你忙,妈都给你备好了,你今天早点回来哦。”
“妈我真的……”
这次周玉荷让楚究多说了两个字,但也就仅仅两个字,“哎哟哟,不说了,头有点晕,估计血压又上来了,我出去溜溜子孙满堂,挂了,再见。”
子孙和满堂是周玉荷养的两条小狗,是之前养的招财和进宝的孩子。
周玉荷有点迷信,楚究他爸死得早,留下个烂摊子给她,自从养了招财和进宝之后,公司蒸蒸日上。
招财和进宝很快生了两只小狗,周玉荷立刻起名子孙和满堂。
电话挂断了,楚究垂下手臂,揉了揉太阳穴。
李信扬作为楚究的特助,已经跟了楚究很多年,两人虽是上下级,但已如朋友般熟悉。
工作时的楚究似乎有九个脑袋,凡事都能游刃有余,和对手谈判时,他似乎有九条尾巴,让人摸不着套路。
唯独对感情,像只小白兔。
李信扬问:“老董事长又催你相亲呢。”
楚究:“嗯。”
李信扬:“张丘墨?”
“嗯。”
李信扬:“要不去看看?”
楚究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想去你去。”
李信扬做了个封嘴巴的动作。
楚家事业越做越大,但是人丁不旺,周玉荷年轻时虽然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但退休五年后和普通的妈妈一样,想抱孙子都想疯了。
自从楚究三十岁之后,周玉荷最热衷给他相亲,一来是因为楚家人丁不旺,二来周玉荷看不得自己儿子惦记那个左星河。
在周玉荷眼里,那个左星河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拉个大提琴,还拉出优越感来了,说楚究生来就要在商场上沉浮,凡事用金钱衡量,庸俗又市侩,和他这个大艺术家不合适。
要不是楚究,他你能拥有那把好几十万的大提琴。
李信扬不禁想,如果周玉荷知道现在就有个现成的孙子,会不会有可能让人把孩子生下来?
李信扬细思极恐,这郁南的城府极深,心思细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