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说完,抬腿就走。
张丘墨冲着他的背影喊,“难道你还想着左星河吗?他答应你三年后回来,可他都走了六年了,说不定已经在国外结婚了。”
楚究回过头,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道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
低沉的女中音深情歌唱。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却像南飞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洗手间四周是瓷砖,竟有点立体音效,而且歌词竟奇奇怪怪地应了景。
外头在沉默。
铃声戛然而止,但没听到人接电话的声音,估计是被人掐断了。
楚究没再逗留,迈着步子离开了,张丘墨愣在原地,恨自己嘴比脑子快。
他应该慢慢来,不应该逼楚究,不应该在他面前提左星河。
但周玉荷有心撮合他和楚究,那么他还是有机会的。
张丘墨懊恼片刻,也走了。
听着两人脚步离开,正在蹲坑的郁南很郁闷。
他本想出去洗个手,不料却吃到了瓜,听这声音,不难判断出是楚究和张丘墨。
可瓜吃到最甜处,却被张鹏给搅和了,仿佛看了一部断更的电视剧,让人抓心挠肝,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破案了!左星河果然是楚究的白月光,而且楚究被抛弃了,还等了人家六年!
然后呢?
然后戛然而止了。
他真的很好奇楚究会说什么,真让人心梗。
罪魁祸首张鹏电话又打了进来,“该走了,你人呢?”
郁南:“在楼下大厅等我,我马上下去了。”
郁南走到洗手池,发现洗手台上有一枚镶钻的胸针,大提琴的形状,沿着轮廓镶了一排粉色碎钻,精致漂亮,看起来还很昂贵。
张公子任性,在楚究这儿碰了壁,就拿礼物撒气。
楚究真是不解风情,张丘墨甜美可爱,还投怀送抱,他竟这么无情。
郁南拿起胸针,不知道怎么处理,还给张丘墨或楚究,那他们就知道偷听的是他了,如果还给周玉荷,那她知道礼物被丢掉,会难过的吧。
郁南又放下了胸针。
可这么贵重的东西,扔了多可惜呢,谁捡不一样呢。
郁南又拿起了胸针,打算明天和辞职报告、五十万支票一起还给楚究。
郁南没回宴会厅,直接走向电梯厅,电梯正要关门,他拔腿就跑,最后还来了个漂移,才摁上了下行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