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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第2页）

最后，丢下一句话，一把将桌上的药瓶子扫了出去。

血流了一桌子，雪影看得心惊胆战，却不敢劝说。

只得下楼，去劝说卫臻，黑着脸道，“顾夫人还是回去吧，你当年做下那样的事情，害得我家公子沦落至此，如今倒也不必凑上来，给我家公子不痛快。”

“说不定，他见不着你，还能多活两年！”

说完便走。

卫臻赶忙道，“药呢？给他擦上了吗？”

雪影扭头，面露讽刺，“公子见了那药，气得当场扫了出去，手上的伤口裂得更大了！”

一想到她是为了给锦千岁试毒，才来找的自家公子，雪影也没了好脸色。

卫臻脸色苍白，双唇颤抖。

最后，只得道，“燕雏，我们先钱庄取点钱，再去黑市吧。”

一扭头出门，泪意犹如潮水一般涌出，一下子忍不住痛哭起来。

只是到底不敢放声大哭。

外面暴雪，越来越大了。

进来时的脚印已经被掩埋，她深一脚浅一脚，绊倒在雪地上，燕雏赶忙上前去扶着，“夫人，您没事吧？”

楼上，男人负手看着下方跌倒的人，眉心猛地一蹙，又在冷静之后恢复漠然。

等人上了马车，马车离开长街，都还没回神。

那白茫茫的一片里，总是重复着一个场景：她跪在他面前，对萧元烨苦苦哀求的模样。

许久，男人才回神捡起了地上被自己扫出去的瓶子，沉沉道，“卫臻，想不到你也有今日，身上傲骨半点不见，成了人人可欺的浪荡模样。”

“你怎么不骂自己呢？”

眼底寒意上涌，竟是又想到当年她看他那个眼神，犹如他喜欢她这件事情，便是那阴沟里的蛆虫爬行，见到光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