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一个倒竖,有些凶。
正当它要冲潘垚瞪眼时,陡然僵了僵。
只见天色好像一下便黯淡了下来,有恐怖的血煞之炁笼罩而来,像是遮天蔽日的乌云。
它毫不怀疑,要是自己敢放肆,这一处定会有雷霆密网落下,血煞如雷注,气势骇人又吓人,在那般境况下,它如汪洋大海翻滚中的扁舟,熊熊山火中的田鼠,慌不择路也无逃生之地。
快逃——
快逃——
木纹为瞳孔的眼睛盯着远处,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逃跑。
那儿,谢予安笼在黑衣下,身上的赤凤如血雾流转,他抬眼看来,什么都未做,那一身怖人的炁息弥漫而开,宛如黑雾巨蛟,有无数狰狞又模糊的蛇头。
它们翻动着,目光冰冷,只等一个异动,便要绞杀而来。
快逃——
瞬间,屋子里凭空起了一阵风,一道影子从神像中钻出,在树影下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榆木做成的神像跌在了地上,摔成了糜粉。
“它跑了!”
潘垚也急。
这鬼东西瞧过去凶,怎么胆子这样小,她什么都还未做,它瞅着就要逃跑了?
忒!真没胆儿!
俗话说穷寇莫追,可这东西瞧着就有几分不对,潘垚怕自己走后,这东西又寻着人报复,且她瞧到了,城中有许多户人家供奉着这神像,香火颇旺。
今儿要是不弄个明白,真是让人心中难安。
……
潘垚跟着这鬼影,一路寻到了城外。
她有些诧异地瞧着那儿的一处小观。
竟是跑回了老巢?另一种意义上的,跑了和尚跑了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