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要说的人,你那闺女也认得,就玉梨家那孩子,我大外甥徐莳树。”
“这当爹妈的越不靠谱,这当孩子的,反倒是越懂事。”
“最近两三个月,听说那香江徐家没动静,没了接济,他们家闹饥荒,祭灶那天还上我家借钱来了。”
“你借了没?”潘三金着急,“千万别借,这年头,借钱的是孙子,欠钱的是大爷!”
“没借没借。”陈清水摆手,“他们家那样,我哪里敢借啊,那保准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事!”
“香江那边送钱来,玉梨和徐平拿钱习惯了,我瞅着,这人都被养懒惰了。不过孩子还好,今儿还来问我,收不收小工。”
“我那装沙的活计不都是要用人嘛,小孩子个头也高,倒是能赚一点钱。”
陈清水为难,“就是吧,这年关了,我也想歇几天。”
潘三金听明白了,这是想让孩子在他这儿寻个活计呢。
他想了想,就应下了。
“成,就帮忙称称鱼,我在一旁杀鱼,要是鱼卖了,我就给钱,要是卖得不好,他拎几条鱼回去。”
“年年有鱼,年年有余,他也不亏,这是好意头嘛。”
“哈哈,成!”陈清水爽快的应下,“那我捎信去说一声,你开船时,拐到白鹭湾码头,接接他。”
“行,顺道的事。”潘三金应下。
……
借了船,又找潘垚帮忙洗了洗船,将鱼都倒进了大船的船舱里,又借了秤砣。
忙活完这些事,因为有潘垚帮忙,时间才过去两个钟头。
潘三金左瞧右瞧,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最后,他一拍腰胯,恍然大悟。
还差一个大老板的标配,腰间大挎包嘛!
潘垚大方,“爸,我这挎包给你使。”
“还是我闺女儿好。”潘三金熨帖。
话锋一转,他却嫌弃潘垚那挎包了。
“不过,爸爸不用你的,你这个粉粉的,一瞧就是小姑娘使的,不成不成,爸用了跌份。”
潘垚撅嘴。
粉色怎么了?粉色多好看啊!
怎么就跌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