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夜之后,何韵便有了身孕,到叫他之前数年的委曲求全,隐忍付出,显得更是可笑了!
“我能有今日,全是因为你。”何韵十分真诚的对楚晓寒说道:“楚哥儿,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若不是你将我点醒,我如今还浑浑噩噩的在王府里做那模范王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满腹苦楚却无人知,也不知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可到底还是要韵哥儿你自己走出来,你能有如今的风光,也是你聪慧有才华。”楚晓寒道:“若是换了旁人,是做不到你这样成功的!”
何韵闻言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张请帖,放在楚晓寒面前,对他说道:“知道我怀了身孕,王爷大喜,明日说要宴请京中各家名流。旁人的帖子我都是让下人送去的,你我却要亲自来请!”
“明天晚上,你和陆大人都务必要来!”
以前何韵吃楚晓寒的醋,在他面前是很少提前晋晏王爷的。然而今日见他神色,楚晓寒便知他心中已经完全释然了。
“好,我明日必去!”楚晓寒点点头道。
何韵得了他的回复,这才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楚晓寒送他出了门,便见他上了马车,马车比之前的更加豪华,里面加了软垫。车边还守着一个自己熟悉的邵娘子,见了楚晓寒后,她便十分礼貌的与楚晓寒福了福身子。
原来是晋晏王爷知道何韵怀了身孕,便将邵娘子使来给她用,让她帮着打理何韵的外务,也好叫他不那么辛劳。
看着何韵马车离开的背影,楚晓寒回到屋内,继续整理起了手上的账目。
他拿出从渔州带回的珠子,整理出一斛豌豆大小,明亮如镜的,作为明日带给王府的礼物。
这样的一斛珍珠,若是做成首饰,价值千金。王府自是不缺金银首饰的,但原生的珠子可以自己镶嵌制作首饰,也是别有趣味,何韵必然是会喜欢的。
翌日,待陆秋成从朝中回家,两人便乘车去了晋晏王府。
陆秋成对晋晏王爷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愉,但碍着楚晓寒的面子,这个客还是要去坐的。
到了王府以后,两人果然受到了热情接待。尤其是楚晓寒,晋晏王爷与何韵两人都仔细交代过了,一进门就有人贴身陪着,一路指引他来到后花园。
今日是小年夜,王府的宴席摆的极大,京中能来的人也都来了。
楚晓寒见何韵坐在宴席主座,正在与旁人说笑,身边围着不少女子哥儿,许多人竟是自己没见过的生面孔。
见了楚晓寒过来,何韵连忙起身迎了上来,拉着他的手到自己身边坐下。
楚晓寒环顾四周,竟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人也正有些尴尬的看着楚晓寒,面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
此人正是许久未曾见过的楚诗月,也不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晓寒见她梳着妇人头,俨然是已经嫁了人了,眉毛一挑,心道也不知是什么人,竟远远从府城娶了楚家二房的嫡女过来?
楚诗月身边的女子见楚晓寒正在看她,便勾了勾嘴角,指着楚诗月对楚晓寒道:“楚哥儿,说来也巧,我家这位新来的婆母也姓楚,听说也是从府城过来的,瞧楚哥儿你一直看她,也不知她是不是与楚哥儿你有什么亲缘关系?”
原来楚诗月一个月前,刚被嫁给了从五品的京卫指挥使司镇抚司梁大人做填房。
她年纪轻轻,不过刚刚十八,但这从五品的梁大人却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抱孙子的人了。
梁家的子女都已经大了,刚刚说话那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便是梁家的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