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拿小姑娘没什么办法,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办,要我跟你道歉吗?”
“不用的!”湘秀看看那碗粥,“公子有伤要吃东西身子才会好,公子趁热吃饭就好。”
“我知道了。”宴卿鸣是真的不想动,“让傅嬷嬷喂我吃,可以了吧。”
傅嬷嬷拿过那碗粥,坐在床边扶宴卿鸣起来靠在床边,小心的避开他唇上的伤口,一勺一勺喂给他吃。
湘秀守在一边看着,等宴卿鸣吃完,再端了药来让他服下才算放心。
*
两日后宴卿鸣的高烧退了,人也精神了一些,能下床走动。
沈争堂自那日生气离开就再也没来过,日日在花灵屋里喝酒享乐,宴卿鸣也乐的轻松,每次想起那一晚的经历,宴卿鸣恨不得这辈子沈争堂都别再来了。
今日是十五,宴卿鸣要出门去见杜生平。
可外出之事未得到沈争堂允许,宴卿鸣又不愿再与他见面,看来只能偷偷出去了。
偷偷出门对宴卿鸣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身体抱恙让他的行动变得有些吃力。
一路上避开众人,赶到和杜生平约好的地点,杜生平已经等在那里。
杜生平看出宴卿鸣脸色惨白状态不对,忙上前扶他:“少爷!你还好吗?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
宴卿鸣不想多谈,摆手道:“我没事,我找你来是想知道我父亲现在如何了,那几味名贵的药材现下不是马上能凑齐,是否会影响父亲的病情医治。”
杜生平叹了口气,回道:“必然会受影响,边疆闹了瘟疫,老爷病还未好又要防着瘟疫,白天还要做苦力干活儿,生活属实困难,先前傅嬷嬷托我送到边疆的银两所剩无多,现在怕是想打点一下找人关照着都难。”
宴家曾经那般的富贵荣华,抄家之后偌大的宴家也就是个家徒四壁的空宅子了。
傅嬷嬷上次送去的银两还是卖了她的首饰换来的,宴卿鸣更是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杜生平面露难色,提议道:“少爷,我们是不是可以请太子……”
宴卿鸣摇头:“太子繁忙,宴家的事又是不能在朝中提起的,我们还是不要再给太子多生事端了。”
杜生平无奈至极,想了想,又问道:“那大小姐那边……”
宴卿鸣的长姐宴秋浓出嫁多年,丈夫早逝,在婆家也过得战战兢兢,怕是帮不了娘家什么。
宴卿鸣又想起那个沈争堂,越是不想要想起他,越是不自觉的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