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正眉头一皱,自从他治好了赵佖的眼疾之后,很多人来中医院点名要让他开方诊治。
然而他的医术来自后世,虽然见多识广,但是缺少仪器辅助,还不如土生土长的太医生,大多时候他并不坐诊,只有遇到疑难杂症的时候,他才会借用后世的经验,为患者开方,不过隔着上千年的医术差距,往往被人称之为邪方。
“既然是位小姐,那就让其找女医张幼娘坐诊!遇到疑难杂症再转到我这里来。”范正摆摆手道。
“可是,那位小姐说,你给她开的方子无效,还需你亲自坐诊!”李师师皱眉道。
范正眉头一皱,他最近可没有给人乱开方子,尤其是女子。
忽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范神医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你当初给小女子开了邪方子,说寄情于山水,定然能够写出千古名篇,结果呢?”
伴随着话音,一个傲娇的身影走进范正的医室。
“哦!这不是大宋第一才女,女诗魁李清照么?今日登门中医院,实乃蓬荜生辉。”范正一看是李清照登门,立马起身朗声道。
“女诗魁,李清照!”一旁的李师师崇拜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之前作为清倌,最为关注词曲,最爱的就数李清照的《如梦令》。
李清照不理范正的殷勤,板着脸道:“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扼于风雪;为自由开路者,不可使其困于荆棘,范神医名句频出,才华斐然,可怜小女子久久未出一诗,小女子可当不起诗魁的名号。”
“李姑娘莫急,你也清楚,写诗也并非一蹴而就。”
范正不由苦笑一声,他没有想到李清照竟然对写出千古名篇如此执着,听到自己劝说赵佖养猪的名言,竟然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了,还要求范正药到病除。
“那范兄为何能够一蹴而就,清照自认为才华不输于任何人,却苦不得门路,莫非范兄另有良方,是事业有成,还是红袖添香?”
李清照自行脑补道,忽然将目光投向一旁如花似玉的李师师,她虽然是才貌双全,才华不输任何人,然而在容貌上却比一旁的李师师稍输一筹,心中不由微微酸楚。
“这位就是你坊间盛传金屋藏娇的李师师,不如你将她让给我,让她给我红袖添香,或许能够写出千古名篇来。”李清照眼神炙热的看着一旁娇艳的李师师,自行脑补一道邪方。
李师师顿时脸色一变,不由想起之前悲惨的命运。
“不可,师师如今可不是贱籍了,而是我医家护士,乃是自由之身,谁也无法左右她的命运。”范正正色道,当下微微挥手,让李师师退下。
李师师顿时感激的看了范正一眼,退出门外。
看着李师师妙曼的身影消失,李清照遗憾道:“如此美人,就连我一介女子也是我见犹怜,你也舍得放手。”
这个时代,文人才子狎妓纳妾成风,甚至大名鼎鼎的苏轼也就深韵其道,李清照也是见怪不怪。
范正傲然道:“我乃是医者,清照姑娘莫要将文人那一套照搬到我的身上,在医者眼中人人平等,任何人也没有无辜剥夺他人命运的权利。”
李清照闻言一震,进门以来,第一次正式看向范正。
“范兄高义,清照佩服,不过范兄既然自称是医者,你的医方久未见效,又该如何解释!”李清照反将一军道。
范正哈哈一笑道:“范某的医方从未失手,既然清照姑娘没有灵感,正好范某今日无事,再为你行医一次。”
“一次可不行,你要负责到底,直到本姑娘写出千古名篇为止!”李清照傲娇道。
“可!”范正欣然允诺。
开封城极尽繁华,每日商旅不绝,范正陪着李清照畅游开封城,
汴河、汴桥、大相国寺、太庙、御街,但凡名胜之所,皆流传留下二人的身影。
一缕缕情愫在二人心底暗暗滋生,然而二人却故作不知,谁都没有捅破,依旧用范正的邪方来掩耳盗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