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束茂密,颜色亮眼但有些衰败。若只是这样子画下来,陵容自认没什么难度。但是,看华妃的架势,不管她画的如何,她今日都逃不过被责罚了。
皇上在养心殿里生着闷气。这妮子当真是一点都不想他。
苏培盛心里着急,“这温小主怎么给皇上送个汤水都不来。”
皇上今日早早处理完奏折后,欣赏着那日陵容画的油画。
思念着。
小夏子快步走进殿内,苏培盛看见便向皇上说道:“皇上,小夏子过来有急事上报。”
皇上:“让他进来吧。”
苏培盛:“嗻。”
小夏子:“奴才给皇上请安。”
皇上:“什么事?”
小夏子:“刚华妃娘娘把温贵人叫到了翊坤宫里画画,华妃娘娘不喜温贵人画的花儿是残花,责骂了几句温贵人,还让温贵人去御花园跪半个时辰看看花儿。”
皇上赶紧起身朝御花园走去。
陵容眼里狂野不羁,邪魅性感的男人快速朝她走来,眼里闪过一丝迷恋和欢喜。不愧是她精挑细选的,就是好看。她那日选完就很想看看真人是怎么样的,没想到皇上却一直不召见她,她伤心了好久,见不到心心念念的人。
而此刻的皇上只觉得争奇斗艳,花团锦簇的御花园在陵容的对比下俗不可耐,变的萎靡破败,容儿当真是羞花之貌。仙子跪在花丛中,蝴蝶都只敢朝着她扇动下翅膀,不敢离得太近,怕惊扰了天上月。
而实际上,天气渐寒,花朵本就开始衰败,蝴蝶本就少了很多。
皇上走近,心疼的扶起陵容,看着跪出印子的衣袍,一把抱起,回了景阳宫。
苏培盛赶紧让小喜子去传太医和医女。
回到景阳宫,太医和医女也一块到了。本就是只跪了一会会,陵容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是膝盖有些红肿罢了。
皇上让所有宫人都退下,亲自为陵容抹着药膏。以往跪在柔软的被上都会泛红的双膝,哪里受得了跪在石板上,红肿一片,胤禛都不敢用力,心疼的吹了吹。
两人都久久不语。直到陵容眼泪止不住的大颗大颗的掉落,掉落在皇上的手上,也掉落在他的心里。又不是没见过后妃哭泣,今日怎这般难受。
皇上的心仿佛被人揪着,一阵阵的刺痛。搂着陵容纤瘦的身躯,低头吻住她的眼泪。“别哭了好吗?哭的朕心都快碎了。”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哪怕因为对方过分用力而有些疼痛,他们也不肯松手。陵容把脸埋进皇上的颈窝,恨不得咬他一口。
陵容哽咽着喃语:“皇上为何都不来见嫔妾?是厌倦嫔妾了吗?”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患得患失。
皇上听闻松开陵容,看着她已经开始红肿的双眼:“朕怎会厌倦你,还不是怕你受到非议。朕恨不得日日夜夜和你在一处。莫要在掉眼泪了,待会该不舒服了。”
有情之人诉说着情话,亲亲密密的打情骂俏,两人仿似都得了肌肤饥渴症般一刻都离不得对方。陵容坐在胤禛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两人看着同一本书。
“朕倒不知容儿这般爱看书?”皇上看着三国志说道。他的容儿每日就知道看书,也不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