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悠然地将纱布扔开,一双眼清澈透亮,“说笑的,我这么善良,怎么会想让郝长安死。”
晓真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谢希暮又让她震惊二度。
女子竟将烛台倒过来,任蜡油洒在方才的割伤上,止住的血顿时溢出来。
“住手!”晓真将烛台扶正,不敢相信地瞧着她,“你疯了吗?”
白嫩的掌心一片赫人,女子蹙着眉,额头密密麻麻都是细汗,却还是笑了下。
“别怕,小叔叔从小就是个认死理的,得让他接受只能娶我这个事实,总要下血本。”
晓真倒吸了一口凉气,“姑娘……”
……
翌日晨。
朝暮院收到阿梁递过来的消息,是与郝长安见面的地方。
阿顺替谢希暮梳妆,还很兴奋,“姑娘,花间楼是京城男女相看之地,在那见面,也不会妨碍您的名声,家主想得可真周全。”
阿顺心思单纯,不知谢希暮与谢识琅有了肌肤之亲,还在期待着未来的姑爷是何模样。
“先前家主惩处董嬷嬷,奴还以为丞相不关心咱们朝暮院了,如今却有意让郝家二郎与姑娘在一块,那可是京城贵女们都心动的人物,现在看来,家主心里还是有姑娘的。”
晓真不像阿顺爱笑爱闹,冷着一张脸,“若真将姑娘放心上,如何会让阿梁递消息,大可亲自过来将此事告知。”
在晓真看来,谢识琅根本就是心虚,所以才不敢来。
阿顺哼了声:“家主先前总来朝暮院,是因为没当上丞相,如今职务高,自然忙呗。”
晓真白了小丫头一眼,目光落在谢希暮身上,女子面上带着笑意,似乎对这场会面期待十足。
花间楼就在城东,与谢家相隔不远,车马不过一炷香便到了。
谢希暮跟着小二上楼,二层雅间很多,都是露天敞窗的,是为保全男女相看的清白名声。
她按时间早到了一盏茶功夫,郝长安已经落座了,桌上的茶都不冒气了,可见此人守时。
“郝二公子。”
她福身见过。
郝长安一瞧见谢希暮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