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在因缘际会下相互邂逅,而玄妙情愫与残酷现实交织,注定没有圆满结局。
再看一遍,齐诗允仍觉得饶有兴味,可能是因为现在身边变化太大,已经是和初次观影时完全不同感受。
正当《雨中曲》主角nekelly唱着《sgthera》,双手插兜踩着轮滑在街道自如穿梭时,雷耀扬推门而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也躺上床。
他找到舒服姿势靠好,将齐诗允围进自己怀里,女人顺势倚在他针织薄衫下包裹的块状腹肌处,双眼星眸莹莹闪烁,依旧专注盯着电视。
这时,正播放到léon回家经过被打到鼻孔流血的athilda身前,小女孩接过对方礼貌递来的一张白色手帕,开始擦拭血污。
她抬头,问这位独来独往的奇怪「邻居」,那双倔强瞳眸里透着对这世界的敌意和不解,又隐含着对未来的迷惘和失望:
“islifealwaysthishard,orisitjtwhenyouareakid?”
(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童年是这样?)
而léon语调平静,眼神冷漠如旧,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回答:
“alwayslikethis”
(总是如此。)
小小的athilda仰望在自己面前如同巨人般的léon,对方的答案令她猝不及防,却又只能失落的坦然接受。
初看这一幕时,这两句对白就让齐诗允很有感触。但她的幸运或许就在于齐晟死前,她的童年完整而美好,既是她这辈子心底最柔软温暖所在,也是最痛苦根源。
她的侧脸亲昵贴在雷耀扬紧实大腿,却突然感觉他手臂围住自己腰身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些,齐诗允转头抬眸望向雷耀扬,但不知为何,他的表情明显不太开心。
当电视里神经质大反派noran一身卡其色西服配白衬衫疯癫登场,女人半开玩笑伸手抚摸雷耀扬喉结,说得轻声细语:
“雷生,这个癫佬黑警跟你好像。”
男人低头看她又回看电视,此时noran正举着枪在athilda家中肆意屠戮,行为变态到令人发指。
但看着这一幕,令齐诗允再次联想起自己童年经历,想起父亲惨死的画面,突然觉得心头一阵抽痛。她变得有些依赖地扶在雷耀扬膝上,对方将她腮边发丝轻轻拨到耳后,动作柔缓,但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屑:
“哪里像?”
“他钟意贝多芬,我钟意莫扎特,一点都不像。”
这时noran正好在athilda家里发现莫扎特黑胶唱片,还开口嘲讽这位作曲家的作品太清淡,齐诗允不由得失笑,怪不得这男人完全不接受她的类比。
忽然,雷耀扬摸索到遥控器调关掉电视,黑色屏幕瞬间倒摄出两人身影,齐诗允正想开口抗议,下一秒便被对方压倒在床,将她固定在双臂中央。
“唔…”
男人低下头,吻她那张时不时就爱挖苦嘲讽他的小嘴,不过这次他吻得出奇温柔,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易碎藏品。
湿滑唇舌占据彼此口腔,鼻息融合成催情曲调般不断厮磨对方听觉,蓬勃背肌下拢住一团炽烈雄性荷尔蒙,烘热女人羞赧面庞,细碎娇吟哼喘从她胸腔外溢,又一点一点被雷耀扬舔吮吞食入喉。
宽厚掌心轻轻扼住她手腕,又慢慢向上抚摸滑动,最终与她十指相交握紧,一丝一毫都不肯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