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主见状,忙不迭松开手,急急去检查他的手:“我伤着你了?”
方镜辞这才微微笑出声,“殿下多虑了,我没事。”
安国公主却仍旧不放心,翻来覆去彻底检查了一遍,发现他手腕之上连道印痕都没有,这才赌气一般丢开他的手,“鬼鬼祟祟,就算伤到你了也是活该。”
方镜辞却微微笑着,“既然是活该,那么殿下方才就不该这么担心我。”
安国公主却微微扬眉,“我担心驸马有错吗?”
未曾想到她会这样说,方镜辞微微愣怔之后,笑意便盈满眼眶,“自然是没错的。”
说话间,细雨已经带人将饭菜摆上桌,又端来水盆。
方镜辞依旧是亲自绞了帕子递与安国公主,待到她擦净手之后,方才净手。
坐到桌前,还亲自为她盛汤添饭,周到体贴一如往昔。
安国公主瞧着这一幕,不禁道:“大理寺少卿何淼你可记得?”
方镜辞将汤碗放置于她面前,微微含着笑意问道:“他怎么了?”
“我今日听到一个关于他的趣闻。”
方镜辞很是配合,问道:“是什么?”
“他从前对他夫人细致体贴,下朝休沐必在家中陪伴夫人。”
“何大人夫妇相敬如宾,是长安城中有名的良配。”
“但是我今日听说的,却是方夫人闹着要和离。”
这倒着实出乎方镜辞的预料,他难得露出两分讶色,“为何?”
安国公主瞧着他,“听说是何淼去烟花之地喝酒,被何夫人知晓了。”
方镜辞稍稍细想一瞬,便问道:“殿下想说什么?”
安国公主却反问,“有这么明显么?”
“没有。”方镜辞瞧了她一眼,“只是我对殿下太过了解,便能一眼瞧出殿下话中有话。”
既然被他拆穿,安国公主也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道:“旁人都说,夫妻之间相处久了,便会有厌倦之时。你如今对我这般细致体贴,往后是否也会有厌倦这一切的时候?”
她一直以来都是从从容容,还从未有过这种患得患失的感情。方镜辞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难道僵立当场。
倒是安国公主瞧着他神色,问道:“是我说错什么了么?”
方镜辞这才回神,“没有。”
而后望着她,“殿下为何会这样想?”
安国公主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陛下今日去相府了。”
方镜辞今日同沈季文喝酒,只知道小皇帝去过檀香楼,还真不知晓他又去了相府。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陛下是去找阿暖了?”
安国公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