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就是天亮了。
“……等下涂。”方修新微微撇开头,假装忙活儿手里的事。
“我替你涂,药呢?”蓝延曲起指骨,方修新闷哼一声。
两人僵持片刻,方修新率先投降,呼出一口气,“柜子里。”
蓝延越过一个身位,顺利拿到药膏。
“你趴下还是自己掰腿?”
“……”方修新不吭声,利落地翻了个身,脸埋在手臂。
蓝延不废话,沾了点药膏就开始涂,没用太大力。
“亲爱的,以后我会好好学习的。”
“……”
“起码你也……快乐了,对吧?”
“……”
“亲爱的?”
“嗯。”方修新耳根有点躁,但还是应了。他感受到熟悉的触感,脊骨隐隐发麻。
药膏是他准备的,但他从没有想到,会是自己用上。
“好了。”蓝延拍了拍,“起来吧。”
方修新默不作声,视线游移。
“这里要不要涂?”蓝延指了指。
昨晚自己又啃又咬,怎么好玩怎么来,现在完全就是大葡萄,附带许多青紫的痕迹。
“不用。”方修新强作镇定,将黑背心套上。背心的布料粗糙,稍微动一动,磨得他眉头拧起。
蓝延轻咳一声,凑前道:“真的吗?我看好像破皮渗血了。”
方修新摸了摸他的脸,指腹揉捏他薄薄的眼皮,上面残留淡淡的红。
“早餐想吃什么?”
蓝延撇嘴,好吧,能忍就忍吧。
他昨晚就见识到对方多能忍,所有声音死死压抑在喉咙,如果不仔细听,完全察觉不到。
不得不说,这十分激发他的好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