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你要给我的儿子陪葬,你既然引诱我的儿子,你就必须要对他负责……”
樊星然知道,他的任何话木森妈妈都是听不进去的。
在失去丈夫和儿子的那天,她已经疯了。
“我希望您好好活着,为了弥补我对木森的愧疚,所以一直忍耐着您,即便现在,我也不会对您太差。”
樊星然的话音未落,却突然感觉到木森妈妈的双手已经狠狠的掐上了他的脖颈。
樊星然伸出手阻止了对方。
木森妈妈毕竟是个女人,又因为疾病而格外瘦弱,她的力气在樊星然的面前几乎不值一提。
“啊,啊啊啊啊啊——”已经彻底失去了逻辑的女人,对眼前的敌人恨之入骨,尖叫着,似乎想要从尖叫中获得掐死面前的人的力量。
没有人注意他们。
因为神髓的缘故,这一场闹剧没有任何人围观。
“但是我太放任您了,而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
即便是个瘦弱的女人,可在爆发之中,樊星然控制起来依旧有些吃力,“我会好好过我的生活,会照常交朋友,让我的朋友都远离你,我会开心的活着,还会有陪伴我的人,我之后还会约我的朋友一起去喝酒。”
对几乎要挂在他身上的女人,樊星然压制的有些气喘。
“希望您也可以,寻找到自己的生活,就像……木森……希望的那样……”
“我要你死,你去死啊啊啊我要你死啊啊啊——”
尖锐的叫声刺痛着樊星然的耳膜,樊星然的神色中终于露出了几分不忍。
他的朋友到最后都无法释怀的人,在追寻着他的时候,是不是也很痛苦,樊星然不得而知。
但是现在看着这个狰狞到极致的女人,心中却弥漫着无法言喻的悲凉。
“希望您……”
在女人突然伸手要挂到樊星然的脸颊的时候,樊星然后仰了一下,立刻握住乐了女人的手腕,很危险,大概差点就会被抓破。
“希望您明白,你纠缠我没有任何意义。”
樊星然的神色中,带着用力压制的时候不自觉的透出的皱眉,可在瞳孔深处,却是最真实的认真。
即便预料到这一次见到木森母亲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可看着这样疯癫的女人,樊星然的心底却还是悲哀。
这是一个陌生人。
是一个身世悲惨的陌生的人。
和任何人一样,樊星然也会对同情的人。
但是他以后不会再支撑着她了,他想要过自己的生活,即便磕磕绊绊,即便对未来还很迷惘,可绝对不想和曾经一样。
“希望我们……”樊星然咬住下唇,坚定道,“不要再见面。”
樊星然想要将对方拉扯开,可听不到他的声音的女人,疯狂的想要撕扯樊星然的脸颊,想要掐住他的脖颈,想要让他不能说任何的话。
突然,有一只手从身旁伸出,推开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