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虔不晓得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了本子,上面正写着[老板语录]四个大字。
作为一名优秀的管家,需要时刻将老板的金口玉言一一记下,以便日后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学习、研读。
听到黑衣人痛苦的声音,走在前面的两个人,转身回头。
“小逊这是怎么了?趴在地上不凉么?”一个娘娘腔的黑衣人突然开口。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戴眼镜的黑衣人顺势蹲下,“快起来,没事拿别人外卖干嘛?这里都没人住,谁知道这外卖是谁点的。”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依旧没有反应,两个人耐心告急,没有理会。
这时娘娘腔又开口,“也不知道这别墅有什么特别的,老爷每隔三个月,就让我们来这里刨坑挖土,我感觉我上辈子是只打地鼠。”
戴眼镜男人顺势摸着娘娘腔的头,这一举动,让身边的五只鬼不禁恶寒,黑天瞎夜,人心不古呀。
“乖啊,快到时辰了,别抱怨了,早点干完,咱们早点回家。”
边说边觉得周围温度有些低,小声嘟囔一句,“今天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娘娘腔听到这话害怕的缩进了眼镜男的怀里,拱来拱去。
狗腿三没眼看,“上辈子说不定真是一只打地鼠呢,这么喜欢拱。”
狗腿四:“也可能是只猪,猪也喜欢拱来拱去的。”
狗腿三:“你可别糟践猪猪的名声,你见过那只猪半夜跑别人家里刨坑打洞的,只有老鼠才会这么干。”
狗腿一让趴在眼镜上身上的狗腿五去跟老板汇报目前的进度,他们四只鬼继续留下监视。
娘娘腔:“谦哥,今天怎么格外觉得阴嗖嗖的啊,有些冷,小逊躺在那不会着凉吧?”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眼镜男心头一热,自己的爱人真的很爱他和他的家人。
眼镜男:“没事的,小逊从小身体就好,大冬天去河里摸鱼都不带感冒的。”
一阵阴风顺势吹过,狗腿五咻的走了,四只鬼都在吐槽,动静搞那么大。
又是这个感觉,眼镜男的左眼皮开始跳动,难道,莫非,今晚真的有大事要发生?
娘娘腔顺势又向眼镜男怀里靠拢,并且紧紧抱住眼镜男的胳膊,夹里夹气地说:“谦哥,我冷,害怕。”
若不是场合不对,娘娘腔想在这里就地上演一场酣畅淋漓的负距离,野外花园大战,恐怖的氛围,登时汗毛都立起来,想想就刺激。
四鬼不懂,冷与害怕有什么关系,决定在看看,多听听。
但看到娘娘腔那做作的样子,就露出鄙夷的鬼脸。
狗腿二:“这男的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还害怕。”
狗腿四:“说话也嗲的咧,像极了我家隔壁小花喊哥哥。”
狗腿三:“哟哟哟,喊哪个哥哥呀?你不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么?怎么还记得隔壁的小花呀?”
狗腿四:“哎呀,这不是大家都不记得么,我总不能不合群,独树一帜,对吧。”
狗腿三:“这么说,你还是个蛮有集体荣誉的鬼咯,主打一个,其实我记得我是谁,但我就是不说。”
狗腿二:“难道你们都记得自己是谁?”
其余三鬼点头,狗腿二emo了,合该就他不太记得自己是谁了,这年头真的鬼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