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对他的想法没有任何反驳,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了总裁办,走进电梯抵达地下停车场。
上车后,孙阳把平板上显示的地址输入导航系统,前方的屏幕出现了完整的地图。
此时的时初暖正坐在贺靖沉的办公室内,她正在检测一尊玉佛,这藏品属于陪葬物品,年代是商周时期。
佛像的雕刻刀工和技艺,是后代工艺上无法企及的造诣。
东西验证完毕了,他却迟迟不愿意放她离开,倒也不是刁难扣留,而是他还有很多东西让她亲自进行检测。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贺靖沉的眼睛从始至终望着时初暖。
她停下手上的一系列动作,不紧不慢地回答他,“在过问别人的私事前,不如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也不迟。”
贺靖沉想起从前在薄家见过时初暖无数次,对她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她和薄宴庭说话时那副做小伏低的卑微姿态。
没想到一别五年,当年性格弱势的女人和他说话一点也不含糊,眼前的她整个人气场恬静,眼神冷淡,像是尊贵的月光女神,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五年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
贺靖沉有感而发。
时初暖笑了,“就算是癌细胞,经过五年也该恶化了,何况我是积极向上的人。”
他听完时初暖的回答,止不住笑出了声。
“有意思,没想到你现在活得这般有趣。”
贺靖沉毫不吝啬地夸赞她的幽默。
“你这么说,我并不会对你另眼相看,相反在我看来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渣。”时初暖怒不可遏地说道,替薄菀笙无疾而终的爱情打抱不平。
贺靖沉知道她对他的敌意来自何处,是因为当年他辜负了薄菀笙。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耳朵听到的也未必是事实。”
他知道自己辜负了薄菀笙,这一点他不逃避。
“渣男。”时初暖咬了咬牙说道。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男人身形颀长地站在门外,那双深邃如海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坐在办公桌前的时初暖。
“还不走,要我过来抱你吗?”
薄宴庭薄唇微启,磁性的嗓音低沉沙哑。
时初暖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而且还是主动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