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也帮不上忙,家里就小邓和一个辅警大刘看家,这调解“交通事故”的好事自然就摊派到他俩头上。
“喂喂喂,安静,听我讲啊。”
小邓清清嗓子,晃着手里的一叠体检报告连带伤情鉴定意见示意大家注意听讲,“事故的来龙去脉这个问题我们搞清楚了,朱阿贵全责。
但是张二毛,你这个体检报告有问题啊。”
“你们都看仔细噢,腿部轻微骨裂、伴随软组织挫伤,皮下组织淤血,这都属于外伤,轻微伤,可以认定是被朱阿贵的三轮车撞了,应该赔。
可是你这个慢性前列腺炎和糖尿病也要人家治,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小邓指头冲着那份报告点了点,“三轮车撞不了前列腺炎,也撞不成糖尿病!”
肇事车主朱阿贵说:“邓警官,糖尿病我懂,那个前列腺炎是个什么毛病?
我听不明白。”
小邓想了想,对朱阿贵这种人只能用大白话含糊解释:“就是那尿尿的玩意儿感染了,疼、涩,总是滴滴答答尿不干净,慢慢地……在那方面不起作用了。”
小邓话音刚落,朱阿贵差点儿跳了起来:“冤枉啊邓警官。
这毛病我也有哇!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张二毛去镇医院连他爹的小鸡鸡都要拍片子,我起先就反对的,可是他偏偏要给他爹做个全套检查,我拦都拦不住……他、他他这是在讹我啦。”
愤激之下,朱阿贵说话有些不连贯。
张二毛是个矮墩健壮的本地汉子,剃着光头,腆着大肚皮,看模样就不是个相好的。
张二毛说:“喂,邓警官,这怎么是讹人呢?
全身检查是镇医院给的建议,不做全身检查哪里晓得我爹出什么内伤?”
“我爹现在全身疼,躺在医院动不了。
朱阿贵你撞了一个快70岁的老头难道我们不该全身检查?
你是不想赔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