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六月的第二周,星期二,偏僻的洛因镇仍然看不见蓝天和太阳,风中弥漫着一股阴湿的气息警察局长科沃特正抽着两万美金一只的雪茄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他右手拿着雪茄,左手把刚摘下的金表扔到桌上的一堆美金里,转头却被几束穿过云层的阳光晃了下眼睛“他M的”科沃特把雪茄扔到垃圾桶里,费力的撑起他肥胖的身体,走到窗边拉百叶窗,不过他突然看到楼下走过的那个小伙子科沃特记得他,他是三年前来到洛因镇这个垃圾堆的,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新人来报道时脸上那幅令人作呕的正义表情,不过现在他倒是好多了,虽然还是不愿意和我们一起,但至少面上过得去了,科沃特高兴的想着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叫…叫…啊对了,他叫亚历山大桑德斯什么破名字,科沃特向外吐了口唾沫“唰”百叶窗被拉上了雨过天晴,午后的阳光洒落在街上,这是洛因镇少有的温暖的时刻,桑德斯正在回家的路上,想着自己的女友茉莉,猜测她会做什么饭,也许有披萨?
他想。
他脚步轻快,但脸色严肃——洛因镇不会友好的对待面容和煦的人走进楼道,桑德斯从水管后面拿出钥匙,然后他转动了锁芯一瞬间,桑德斯听到屋里传来一声惊叫,连带着某个男人一连串F开头的脏话。
亚历山大桑德斯几乎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女友茉莉背叛了自己!
他粗暴的甩开大门,抄起门口的吉他冲进了卧室,推开迎面的茉莉,窗边一个男人正往外爬,桑德斯扑过去把他拽回来摔在地上,举起吉他向他猛砸,男人求饶的声音淹没在琴弦嗡嗡的声音里,首到吉他被砸成了碎片,桑德斯才停手。
他看了一眼呼吸微弱的男人,瞥了瞥旁边哭喊的茉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在大街上,桑德斯的脸上带着一股令人心碎的平静,他双眼通红,步履蹒跚的走在路上,衬衣上满是尘土和褶皱,领口和袖口敞开着——上面的扣子刚才崩飞了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茉莉住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