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掀棋盘、搞事情——他愿意。
他只是不愿——她为了他,把苟了多年攒下的底蕴,再打光。
若她真要打,那莫论何时何事。
他这月村第七太保,都是慷慨血战,只相随的。
即便对上燕主、野狼,他也难再念旧情,而致自己处处被动挨打。
人言村长已废。
自己总不好再似少年时,觍着脸,让村长这个疑似废人,来保护自己吧。
“七太保,我忘了问你……”萧东兮敲着桌子,打断了历从原的思绪,“那傻叉国主为何要杀你?跟那贱人,有没有关系??”
“我也想知道。”历从原耸了耸肩,他一脸迷茫,“他打我第一掌——我还以为只是个玩笑。”
“你可曾打回去?”萧东兮又敲了敲茶杯,“是不是给本村长丢人了?”
历从原摇摇头。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道:“我还击,却被他反伤……”
“他的功法不似从前,确已远超我境。”
“村长需当心!”
萧东兮略一沉吟,旋即不以为意。
她指着茶壶,同历从原讲起了旧事:“是谁,曾说过‘混不好就回村’?”
“是谁,命都快没了,还‘村在北,人逃南’?”
“又是谁,只会喊‘好村长’,却连茶也不给我斟?”
“你宁死,都不肯回村……”
“莫不是那傻叉国主给你下了蛊,抹了你的心智?”
历从原忙给萧东兮斟了杯茶。
然后,他也为自己倒了碗酒。
他双手举酒碗,一礼:“村长救我多次,怎敢或忘?”
“六命!”萧东兮将手伸在了历存原的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