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莲忙点头应诺,她自去历从原身旁坐下——她无视了杨从嘉那充满疑惑的目光。
显然,一直坐着看戏的杨从嘉,已经看不透,眼前这几位女主的戏路了。
萧东兮哪会去管杨从嘉在想啥,她又走到白脸青年跟前:“都起来——既然你们师妹降了我,我保你们离开。”
那白脸青年半信半疑,但他仍听话地招呼着白袍众,一起站了起来。
他心有满腹骚话,全是对萧东兮的怨念——求求你别装叉了好吗?有招你倒是使呀!
此地是燕国军事重镇——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要高手有高手,要军阵有军阵。
你有啥呀?
是被锤子砸得正在疗伤的狗屁神将;还是坐在那里,只会附庸风雅的小白脸?
腹诽归腹诽,他还是领着白袍众站到了白采莲身旁——新月明珠已做了选择。
他不信萧东兮,但听师妹言。
看了白脸青年的选择,萧东兮微微一笑,她转头对彩云墨:“破南燕这么屁大点事,用得着把这群留洋归来的孩子,强行人间蒸发?”
彩云墨皱起了眉头——萧东兮的意思她能听懂,但“留洋归来”这个说法过于新奇,在她理解范围之外。
萧东兮并不解释:“你继续摇人吧——不然,我摇的人,要来了。”
萧东兮的话,彩云墨信——她开始认真思考,权衡。
半晌过后,彩云墨仍是那句话:“恭送仙子!”
萧东兮不走,她转回早前所坐位置,便大大咧咧地坐下:“看来,是你不想走了——想把命留下?”
彩云墨不答,她只双手水袖舞,唱:“长忆别君日,和泪离殿望君行。”
唱毕,大门外飘进来七名青衣中年女伶,个个手中持弓,尽是八境之力。
她们进来后直接搭箭上弓,箭指白袍众。
“七箭伶?”正在调息的历从原睁开了眼,他恐村长吃亏,便欲起身持枪。
在燕国,此七人的实力、战绩,都远在“打铁五锤”之上——她们的成名战,便是在燕代残唐之役中,曾七箭定武门,为萧爸省了事,也算是间接救过萧东兮一命。
“无妨。”萧东兮阻止了他。
“阵仗真大!”萧东兮向彩云墨竖了竖大拇指,“那我更要去朝堂之上扇他了。”
“若我说这些人还不够看——你可还有人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