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吃痛,不敢皱眉声张,只低头为国主斟酒。
那胖子国主亦不以为意,端酒示意在座之人同饮:“他邀孤北上围猎历从原——那历从原曾与孤共抗异域……同命……”
“牲畜之行……孤岂能为!”
“那李贼心思,孤岂不知?”
“愚蠢!吴白痴……他竟然降了!!降了!!!”
那胖子国主将酒碗猛砸于地:“搏杀异域犹且死战不退——他竟降那小人!”
满座文武面面相觑,唯有二人反应各异。
其中一人坐于偏僻角落,也不能算是有反应,只因他以酒盆埋头,管他宴间喜与怒。
另外一人是个瘦子文臣,但见他徐徐立起,拱手道:“吾主息怒。”
“吴将军起于微末,向来忠心……”
“他此番乃奉国主命,前去接应历从原——断无投降那李贼之理,其中必有隐情。”
“隐情?”那胖子国主冷冷一笑,“三万大军不战而降,隐踏马的情!”
胖子国主止住身旁正欲给他倒酒的美人,他眯眼向瘦子,泛起点点星光:“士衡!那姓吴的可是你的人……”
“诸位可有隐情?”胖子国主突然立起,环视满座。
他推开身旁美人,示意她前往场中。
满座文武纷纷立起:“臣等绝不敢……”
“好!”胖子国主乐得双掌连拍,然后轰然坐下,“诸位坐——且看好戏。”
大伙依言坐下。
他们不知国主意,也不敢稍有或动。
胖子国主指着那瑟瑟立于场中美人:“小怜之美,世间少有——此前为孤所独享……”
此刻的小怜人如其名。
她听胖子国主之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只于瑟瑟晚风中,浑身颤抖,徒惹众人怜。
大家伙的眼睛亮了。
他们早慕小怜之美,只因不敢僭越,此前连拿正眼看,都不敢——国主此言,莫非……
“脱了!”胖子国主随口一言,正合满座文武意。
可惜那胖子将军仍醉卧在地,兀自满嘴“李贼”。
国主金口玉言,落在那小怜耳中,不啻惊雷——她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