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玄关处,伸出手,让少女像小鸟一样飞进他怀里。
玄关处的感应灯光闪了闪,终于熄灭,室内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季汐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耳畔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激烈的心跳。
熟悉的沉香萦绕在鼻尖处,莫名让人觉得心安。少女将脸贴在他熨烫得体的西装上,轻轻蹭了蹭,环绕的手臂微微收紧。
“我好想你。”
他几乎微不可闻地说。
……
公司遇到这么大的变故,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他一人身上,楚望殊几乎小时都在忙碌,才堪堪挤出今晚的时间来找她。
只是时间被各种事项塞满,思念却依旧在他的生活里见缝插针,开会时笔尖在纸上突然停顿,那是他突然想起她;电梯时抵达终点前的几秒钟,他也会想起她。就在昨天,他在饭局中仰头喝下杯里的红酒时,他突然疯了一样又毫无道理地想她。
像毒药,像寄生物,像无法捕捉却有无处不在的氧气,他的人生像是一株被闪电劈空的树桩,散发着焦味的伤口恰好是她的模样。她若是不在,他便是一株死树。她若是还在,他多少能为她遮风挡雨,把她护得周周全全。
所以今天,即使是公司突然能够上市,或者风评彻底崩坏无可挽回,他一定要见她一面。
“在煮什么?”
不知从哪里飘来一股糊味,季汐突然反应过来,一下子从他怀里跳出,着急忙慌地跑到了厨房。
她的泡面!
可怜的面饼已经被粘在锅底,烤的焦黑,已经不能再吃了。小姑娘垂头丧气地把锅泡在水里,便看到楚望殊熟练地从橱柜里拿出另一只汤锅,架在了一旁的炉子上。
“吃不吃班尼迪克蛋?”
季汐惊讶地看着他。
楚望殊一脸风轻云淡:“之前一个人跑去美国,落地以后学会的第一件事是修油烟机,第二件事是做饭。”
于是原本凑合的晚饭变得精致起来。楚总还讲究地准备了吐司,抹了一层厚厚的牛油果酱,和水波蛋一起端上餐桌。两个人一起吃便吃的很香,少女坐在他身边,两个人紧紧地挨着,像是两只相依为命的小动物。楚望殊心情很好,破天荒地给她讲了讲在国外的事情,比如去参加跳伞、爬雪山这种极限运动,还有他在美国学校里救助的流浪猫,后来被他们的主修课教授领养,圣诞节的时候班内每个同学都得到了猫毛毡钥匙扣。季汐八卦地问他有没有被开放的外国佬追求,楚望殊甩出八个字锐评:“浪费时间,纯属有病。”
这八个字精准戳到了笑点,季汐闻言笑得前仰后合,狡黠地伸手指了指他的胸膛,谁知指尖刚碰到他的肌肉,便被人一把攥住,放到唇边吻了吻。
“吃饱了吗?”
楚望殊地眼睛深了深。
季汐红着脸,点点头。
“那就好,”楚总脱下西装马甲,随手丢在了身边的椅子上,“咣当”一声又卸下了腕表往餐桌上一丢。
“这次不要昏过去。”
……
她像是枕头一样被扔在床上。
这是张一米八的大床,足够她横着竖着躺个一百八十度。但不知为何,男人走进来关上大门的瞬间,宽敞的主卧顿时变得狭窄起来。
不妙啊。
他的眼神像是神采奕奕的狮子,看到了令人垂涎的可口小绵羊,浑身的肌肉都灌满了蓄势勃发的能量。季汐心脏砰砰跳地快速爬到床头,抱着一只枕头挡在自己胸前,却被人一把扯住脚腕,直接往前一拉,又被狠狠扯到床边。
“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