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二岁起做武僧,他在寺里习了十八年的武,从来没碰过女色。
以前也有过欲火难耐的时候,但那时候他都用练武来消耗过分充沛的精力。
现在眼前有了勾动他欲火的美色,他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这要是还在寺里,不知道得练几个时辰的功夫,才能把这火气压下去。
李梦儿的外衫实在被损坏的不成样子,和尚脱下他的僧袍,扔在李梦儿身上,说道:“穿上,走。”
李梦儿手忙脚乱把宽大的僧袍穿在身上,和尚已经走出了破庙,这间破庙在大雨中摇摇欲坠,着实也不是个避雨的地方。
李梦儿撑起伞,扭扭捏捏走在和尚身边。
在她看来,和尚赤裸的上半身实在太可怕了,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有那么健壮的肌肉,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打死一头牛。
两人在暴雨中下了山,不经意间的触碰,让李梦儿感觉到了和尚的肌肤有点发烫,似乎是发烧了,再看他神色,确实有一丝病弱。
“大师生病了?”李梦儿鼓起勇气问道。
“不妨事,小烧而已。”和尚斜瞟她一眼,方才她赤裸白皙的后背和双臂还在他眼前晃动,向胸口灼烧的欲望让他的喉头不自觉的滑动了两下。
送李梦儿到楚南贺的皮草店门前,李梦儿收了伞,邀和尚进来:“大师既然生病了,不如在我相公这里暂歇一下,病愈了再走。”
和尚一只脚跨进了店门,另一只脚却在犹豫。
正思量间,楚南贺清点完货物,拿着小算盘看到李梦儿回来了,张口道:“你去哪里了?半天也不见踪影。”
李梦儿怕他极了,小声撒谎道:“回家看我娘去了,给她煎药。”
楚南贺今天刚低价收了一批上好的皮草,心情很好,便没再追究李梦儿偷偷跑出去半天的事,只催促她道:“还不快去给我做饭,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天都快黑了。”
又见门口进来一个赤膊和尚,李梦儿身上穿着的似乎是和尚的衣服,从赚发了的快乐中回过神的楚南贺一把抓住要去后院的李梦儿,脸色铁青道:“你和这和尚怎么回事?你怎么穿着他的衣服?”
李梦儿吓得发抖,想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和尚开口道:“哥哥,小嫂子路上衣服被歹人毁了,我借了我的衣服给了她。”
“哪来的野和尚,叫谁哥哥呢,还不快滚!”楚南贺色厉内荏道,和尚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他不敢招惹,可也不想就咽下这莫名其妙的气,只想快点赶走和尚,好把气全撒在李梦儿身上。
和尚刚毅英俊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哥哥大概是以为我早就死了吧,才不记得我这个弟弟了,我是你的弟弟楚岄衫,十八年前大荒灾,你把我换给了吃人的乱兵,换了银子回家的事,弟弟我可是还历历在目,要不是路过的僧人救了我,我现在哪里还有命回来见到你。”
楚南贺眼神瞬间凝滞,人也哆嗦似筛子,磕磕巴巴道:“你现在回来,想做什么?”
楚岄衫道:“不做什么,不过是路过而已,恰好生了病,想在这里歇息几天,养养病。”
楚南贺看着他铁钵大的拳头和可怕的腱子肉,顿时服了软:“既然弟弟生病回来暂住几天,哥哥哪有不收留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