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命犯小人,有血光之灾。可是接连两次,他都能化险为夷,绝处逢生。
这分明是天要他运道旺,要他发财!
“哥,那现在咱们怎么办?那方子咱还要吗?”
“要,不仅要,我还要把那个小娘们给碎尸万段!”
一想到自己因为那个卖茶的女的进了二进宫,刀疤脸一脸煞气。
结果突然有人从后边喊住了他。
“聊聊?”
来人依靠在派出所门前的电线杆,脚底下是几个烟头。穿一身全毛哔叽的中山装,带着一副近视眼镜,整个人显得欣长而板正。
然而,这样的身材女人堆里可能吃香,对于刀疤脸等人来说,就是个屁。尤其是刀疤脸已经认出了来人。
“是你?找死吗?”
看着那熟悉的金丝
脚眼镜,他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对面的人却仿佛从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手指在中山装的纽扣上穿梭,他一颗一颗解开身上媳妇亲手做的中山装,脱下来,叠好。再解开上海手表摘下金丝脚的眼镜,终于露出那双石子儿青的眼睛,只是,那眼底此刻深浓的冷意,带着一种几不可见的偏执疯狂。
“右下肋骨两拳,小腿三下,头上带伤……”
派出所门卫大爷似乎在用收音机听京剧智取威虎山,听得那句势把那座山雕埋葬在深涧,没人知道顾思明在说什么,只听他淡声开口。
“一起上吧。”
……
十分钟之后,顾思明回到医院,恰逢三辆救护车急吼吼地开出去朝着派出所的方向驶去。
打饭进病房的时候,徐夏正抱着儿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对面王婶利索地织毛线。真是惭愧,明明是一样的工具和毛线,在她手里涩的挑不动,在王婶手里,十分顺滑。
徐夏很少有承认自己动手能力差的时候,但是在毛线方面,她距离开窍,是有一定差距的。
在庙会拳打小流氓的徐夏这会儿只能乖乖听王婶话,拆掉自己织的不成样子的毛线。把儿子的两个小手框柱,毛线在年年两个藕节一样的胳膊上饶了一圈又一圈,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看的孩子眼睛都来不及转,脖子都转酸了,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娘。
但是当娘的却半点不心疼,反而在旁
边哈哈大笑。
小孩儿好玩的年纪就这么一会儿,再大一点就要狗嫌猫厌了。
顾思明拎着饭盒进来,王婶算是任务完成了,站起来,把手里的毛线也顺手拎走。
“行了,那我回去做饭了。你这毛线我也给你带走,打完了给你。”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婶子!”
一听这话,徐夏知道自己找到救星了,笑得比外面开的野韭菜花还要摇曳。
开玩笑,这毛线多贵呀,好几块钱呢,正常职工小半个月的平均工资啦。
顾思明把人送出门,徐夏趁着这个空档已经打开了饭盒。
茨菇烧肉另外一份韭菜炒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