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
姜忱气的磨牙,面带威胁,她这是真的要鱼死网破的吗?
“我在呢,喊那么大声做什么?眼睛不大你瞪的倒是圆,差爷,你看他威胁我,我可不敢跟他一起过日子了,他不得给我饭菜里下毒啊。”
沈南栀拍着胸口表示怕怕,下毒这事儿已经做了,也不算冤枉了他。
“都别吵吵,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不过这位娘子,女子状告夫君要和离的,可是要先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你可要有个准备。”
“这是什么破规矩,怎么不打男人板子?”
“慎言,这是朝廷的律法,谁都得遵守。”
“律法不外乎人情,分明是欺负女子。”
沈南栀不敢说太过分的话,这可是古代,可不兴什么言论自由,治她一个妄议朝政,大不敬的罪名上哪儿说理去?
“好,五十大板就五十大板,我拼着舍去半条命,也要跟他和离,但是姜忱,我舍去半条命,你也休想好过了,咱们走着瞧,这个梁子结下了,咱们不死不休。”
沈南栀眼神冰冷,双下巴想抬起来,带点儿气势,却太厚了,脖子都露不出来,只好作罢。
姜忱也恨极了沈南栀:“如你所愿。”
不过是一群刁民,等他中了举,第一个收拾他们。
一行人去了县衙,百姓们跟着看热闹,这种案子是可以旁听的,一定要把这个瓜吃完了,好跟亲朋好友讲。
县令曹大人和毛师爷一起升堂,看到沈南栀,都面带惊讶:“沈氏,怎么是你?”
“县太爷,你可要帮民妇做主啊,我夫君宠妾灭妻,霸占我的嫁妆,我的日子可没法过了。”
姜忱道:“县太爷,妇人状告夫家,先打五十大板,大人也不能徇私,学生知道大人对沈氏多有赏识,曾经赏赐过她,特意提醒大人。”
曹县令对他很是厌恶,他断案,需要你一个秀才提醒?
秀才见官不跪,还给赐座,曹大人也尊重秀才,这是第一次这么不喜欢一个读书人。
“那是自然,本官还没断案呢,你怎么就笃定本官会徇私?
你把话也说清楚了,也就你家娘子貌丑无颜,本县看不上,若是漂亮点儿的,你说的这么含糊,还以为本县觊觎你娘子呢,这个名声本县可不敢背。”
沈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