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边摸边把嗓音夹了起来,九成的哀求裹着一成不自知的迷乱,格外黏黏糊糊。
“再叫一声……你再叫我一声。”
我见过他狼狈地握着我的腰激烈挺动,也见过他跪在我腿间发情自渎。在只有我和他的空间,满面羞耻却毫不矜持、整个人仿佛醉在情欲里,那种样子我并不陌生,也不觉得抗拒。
然而离开特定场景,兄长最多只能半真半假地与妹妹的男朋友争宠。他已经如愿做回哥哥,成功用一场声泪俱下的剖白换我心软,何必要在不需要涉及情欲的场合也做出这种用“孔雀开屏”形容都太过含蓄、完全可以理解成释放性魅力的行为——
……话说,他知道他在开屏吗?
我头皮发麻,更不想张嘴了。双唇消极地被拇指指尖反复顶开,在我不遗余力破坏气氛的尝试下,发出一种如果翻译成人类语大概会是“阿巴阿巴”的煞风景唾液音。
陶决完全无视了我的尝试,将我与他之间本不宽裕的空隙进一步压缩。
“……钟、钟意——”
“早就睡着了,别吵他。”
借宿在男朋友躯体里的兄长,擅自将这双眼浸上湿热的痴意,倾身压过来。
退热贴脆弱的纸盒被我捏出“咯吱”声。
不用后退,没有那个必要,既然已经攥住了通往退路的门票,fight和flight可以各押一半,怎样都不算我亏……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陶决无辜道,“脸红什么?闭什么眼?”
比我略高的体温从脑门传来。我用力抬起眼皮,一字一顿:“你钓我。”
“试试你有没有被传染发烧而已,”他仔细感受相贴的额头,仿佛真在试体温,“……脸好热啊,不会真发烧了吧?”
看看这半点诚意都没装出来的语气。后槽牙下意识磨了磨,“是吗?我感觉发骚的另有其人。”
“孩子发音都发不准了,怪可怜的,我给你捋捋舌头?”
游移在下巴上的手替我松开牙关,像在催我张嘴。短短一息的工夫,兄长的恶劣调侃无缝切换到人皮禽兽包藏淫欲的质问,“下午做的时候,他是不是没亲你?”
这次是我的嘴画出一条直线,拒不招认。陶决右手扣紧我时至此刻依然在他掌中的五指,左手近乎放肆地揉弄我开始充血的下唇。
“不承认也没用。你这里很容易肿,有没有被亲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看,我只是这样揉也会肿。一会儿等他醒了,你就这么跟他解释……”
被点到名似的,睡梦中的钟意忽然发出不适的呻吟,朝我这边靠过来。
陶决动作僵住,随即在我不敢置信的目光里——整个人迅速缩回原位。
我导入前因,细品了一下,忍住当场爆笑的冲动,“……你怕他?你开始怕他了?”
“谁怕了,我只是——”
陶决贴着被雨点暴打的车窗玻璃,用更小的声音嘟哝了一堆“内定转正”、“邪教断头台”等等,我既没听清也没听懂的词组。
甚至怕被我继续追问,他紧接着开始装睡,什么都不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