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出汗:“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纠结也没用,你就尽量……尽量别介意了吧……”
“那你呢?”他问,“你又怎么样?你完全不介意?”
“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反正身体是钟意的身体,非要说的话我觉得你受到的精神创伤会比我严重得多——”
陶决精准地捉住我毯子下的手腕。
“你不介意,你发什么抖?”
体温透过纺织物渗进皮肤。
他在入侵。
而我在被他入侵。
这绝非什么让人愉快的感受。然而体内刚刚平息的痉挛却离奇复苏,不知餍足地一抽一抽,挤出刚才未能流尽的液体。
我视线飘向一旁,“……刚做完,浑身没力气。”
他握得更紧,“明明介意,为什么要说不介意?明明不是没事——”
“那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答案呢?”
我眼风如刀,猛地挥向他,声线猝然拔高:“我介意,我有事,所以呢?你就不能当成没看见吗?大家都活得轻松一点,别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好吗?”
“或者你非要我说出来——我明明知道这具身体里已经换了人,但还是恬不知耻地被插到高潮——对,我被我亲哥插到高潮了,而且现在里面还有感觉,这是你想听的吗?你是变态吗?”
手腕忽然一轻。
陶决松开我,双手将滑落的毯子提起,重新裹回我肩上。
“内容不对,情绪勉强算是到位了。你再接着骂我。”
……?
我一时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说反话。奔流的情绪却等不起一秒犹豫,干脆利落地离我远去。
“……你、你脑子有病……?”
喉管阵阵抽痛,我这才察觉到自己声音沙哑干涩。
陶决扬起眉梢笑了:“孩子没吃饭,营养不好啊?怎么跟说悄悄话似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