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心什么?”周蕴礼不以为然,“她要嫁的是一个小白脸,你是要把人往火坑里推?”
他还是攻击自己的母亲了。
申嘉歆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在这个年纪,已经保养的很好,可每次失态,都是因为周蕴礼,“什么小白脸,人家有正经工作,情史干干净净,不比你强?我之前把蓁蓁推给你,才是往火坑里推。”
又是同样的窒息时刻。
谢蓁轻拽了申嘉歆的衣摆,恨不得祈求,“干妈,求你别说了。”
只有谢蓁的温言软语能抚平申嘉歆的怒火。
她坐下,好奇地盯着周蕴礼,“你现在的意思是,你想娶蓁蓁?”
周蕴礼不假思索,“是。”
“那你为什么去找秦漫漫,还照顾她的孩子,你说孩子不是你的,有什么证据?”
难怪是母子。
缜密的逻辑思维都是相当。
不谈感情,只谈为何?
没有人会这样质问周蕴礼,但他的母亲可以,“还有,你说你现在又想娶蓁蓁了,但前提是要她原谅你,不如先跪下?”
谢蓁忽然站起,这里的气氛,让她无法生存。
让周蕴礼给她跪下?
她恐怕会折寿。
申嘉歆却拉住她,“蓁蓁,你不用害怕,是他欠你的。”
这才是目的。
秦漫漫是借口。
结婚也是借口。
她真正要做的,就是让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给谢蓁下跪道歉。
就连谢蓁也是后知后觉,周蕴礼比她顿悟得早,他没有气急败坏,竟然那样真诚地对上她的眼睛,口吻是难以想象的诚恳,“我跪下,你就能原谅我?”
胸腔一窒。
泰禾后院的池塘被填,花草经过修剪,凉亭也有翻新过。
月光洒落在茂密草丛的小道中央,泛着冷意。
在凉亭下坐下,谢蓁望着原本的池塘位置,思绪出神,她刚到周家时,经常被骗到后院欺负,那时申嘉歆忙着在各大电视台露面,顾不上她,老太太年迈,极少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