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晃神,仿佛刚刚的侵略性全是幻觉,他的目光澄净又无辜。
无论哪一种,都是只她一人能窥见的眼神,宛若绞缠的网,铺天盖地。
她哄江白砚时走了神,的确算不得认真。
下意识地,施黛挪动眼珠,瞥向雅间角落的雕花木门。
沈流霜与施云声不知什么时候进来。
虽说哪怕他们突然进屋,也发觉不了丝毫端倪。
江白砚与她分坐两边,没有亲昵的触碰,也没有逾矩的话语,其间种种,不足以被外人知晓。
平时嘴皮子最是利索,此刻却不知如何打破沉默。被他这样看着,时隔一天,施黛再度感受到发烧似的热。
这样很不对劲……吧?
她脊椎骨止不住地发麻。
手指微蜷,像搬家的蜗牛,一点点挪到他手边。
借由圆桌的遮挡,在仅有两人知晓的阴影下,施黛挠了挠他掌心。
她声音被压低,好似细雨落在耳畔的清响,尾端轻轻一勾:“沉玉。”
毫无防备的动作,很痒。
江白砚指尖颤了颤,险些狼狈缩回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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