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黛抱紧怀里的小狐狸:“我们离开西市,去别处吧?”
这里熙熙攘攘,连说话都听不大清楚。
是不是应该靠得近点儿l?她和江白砚隔着段距离,不时有人见缝插针凑过来,把两人分开,遮挡视线。
施黛需要时时紧盯着他,才不至于被人群冲散。
又是几个年轻人风风火火地走过,施黛刚要避让,忽觉
身侧微风袭过。
是熟悉的冷香。
一角衣袖轻拂她掌心,紧接着,是冰凉的温度。
彼此错开更远之前,江白砚握住她的手。
准确来说,是指尖。
他只轻轻一拉,施黛便下意识靠拢,撞到江白砚肩头,又飞快移开。
心跳乱了一瞬。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温润有礼,听不出情绪:“这样不会被分开。()”
江白砚问:可以吗??()?[()”
施黛:“……”
施黛:“嗯。”
她一个字出口,尾音轻颤——
得到允许,江白砚指腹上移,顺着她的指尖游移。
最初是试探般的触摸,渐渐成了食髓知味的入侵,途经指骨,缓慢抚上她掌心。
绝非正常的牵手,甚至超越了暧昧的范畴。
难以形容这种感受,肌肤相贴,温度相融,仿佛一条攀沿而上的蛇,汲取她的温度。
偏生江白砚的动作极其生涩,每一寸的前进都小心翼翼,像懵懂纯稚的小孩。
他很轻地问:“施小姐,是这样?”
心绪迷乱,竟叫了以往惯用的称呼。
施黛心里亦是乱糟糟,想起画境里的那个拥抱。
江白砚不懂如何牵手,也不明白两手交握的触感,所以才毫无章法地四处搌转吗?
眉眼低垂,江白砚呼吸微乱。
西市嘈杂不堪,他却听见自己心跳的声响,鼓点般密密麻麻砸落。
像抚摸一块绵软的温玉,他贪婪地收紧,身体本是冰冷,逐渐染上施黛的热。
两人相贴的地方,处处漫开抑制不住的颤意,令他心尖发烫。
这让江白砚想起第一次杀死仇人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