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春喜又问:“不过小姐,您到底打算怎么做,奴婢方才想了又想,只知道你并不打算去求屈渐行。”
“可奴婢还是没想明白,你拿这些银子想去请什么样的人,若不是请镖师,那能请谁呢?”
苏蓝说到正事,脸上的情绪也稍微收敛一些,眯了眯眼睛说道。
“这次出现的暴民如此嚣张,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听了都生气,更不必说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和皇上了,你放心,这件事闹得这么大,而且还是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朝廷肯定会立刻派人镇压。”
“否则,听之任之,张金和那个长平军岂不是会更加嚣张?如今定州已经是他囊中之物,现在也不知道更多的消息,但我估计,张金的野心很大,肯定是想着打下更多的地盘,自立为王。”
轻哼一声,苏蓝语气不屑。
“但不管是定州,还是宁州,亦或者其他地方,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有人敢在大楚的地界上称王称霸,你觉得皇上会坐视不理吗?”
“要是我猜的没错,皇上如今肯定跟朝臣们商量着该派谁去镇压张金呢,就是不知道,这次主将会是谁……”
说到这,苏蓝顿了顿,抬眼看向春喜,严肃的吩咐。
“你去想法子打听一下,多花银子没关系,疏通关系,多花些银子也是应该的,去走动走动,打听一下这个主将是谁?”
“这个主将,我一定要在他出发之前见上一面,然后把报酬奉上,若他领了镇压的差事,救人的时候,顺带照顾一下白家人,比咱们带着银子去换人,可要靠谱多了。”
春喜没想到小姐居然这么做,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小姐,这样不太好吧?您这样,可是行贿!咱们还不知道主将是谁,若是个老古板,不收反倒把你骂一顿,可怎么办?”
“就算是收了,咱们也不一定能保证他能对白家人有所照顾,再说,就算那人什么事都不做,咱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这完全是在赌那个人的良心!”
春喜这话可不是说假的。
多的是拿钱不办事的人。
更何况,人家还是此次前往镇压的主将,官场上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不必说苏家如今天平波侯府闹成这样。
苏家一介商户,凭什么跟人家斗?
人家就算是把银子收了,不办事,他们又能如何呢?
苏蓝无奈说道:“我自然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赌一赌那位主将的良心,希望这次咱们能够顺利吧,我觉得我的报酬应该能让那人满意。”
苏蓝说到这,略微带了些许底气。
“光送银子,不算什么,其实真正赚钱的,是下金蛋的母鸡,我们苏家的财产大头,其实是在那些铺子和作坊上,有这些铺子在,就能源源不断的赚钱。”
“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要把苏家名下的这些铺子,作坊的地契房契,全都打包送出去,这可是大金山啊,我觉得谁都不会拒绝。”
春喜一脸震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小姐……这,这怎么行?苏家产业可是老爷当初一点一点攒起来的,那些铺子作坊,也都是老爷亲自一点一点监督建造的。”
“且其中还有小姐你的心血呢,就这么全部送出去?是不是太大方了?且全送出去了,苏家吃什么?”
苏蓝安慰道:“我会留下两三间铺子用作生计,再说了,我的嫁妆不是还在?不说别的,就一家珍宝阁,就够咱们娘三吃了,要是诚意不够足,人家凭什么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