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铸】的背叛,【心】在第一时间,并未感觉到太意外。
或者说,只要不是听到【灯】与【杯】结成同盟,祂都不会产生任何意外,毕竟哪怕祂并未参与任何神明的同谋,在心底也非常清楚这群神明为了飞升,是没有什么底线可言的。
而祂自然也很想要飞升,只是比起祂们,还保留着一分底线。
“怪不得我总觉得不对,像是有人在故意帮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就是【杯】,【铸】帮没帮不知道,真故意放水的【刃】和【启】倒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这样下去事情可能会发生变故,不如我们先把叛徒处理掉。”
【心】没有想太多,或者说,祂其实也不太在意这些,只道:“你们随意。”
祂既不会帮【铸】也不会与面前二人联手,祂很清楚,面前二人说着这些看似冠冕堂皇的话,实则心底还是在算计如何才能让自己成为最终的赢家,祂才不想去蹚浑水,给谁当枪使。
祂们最好是能打起来,打的越激烈越好。
【刃】自然没想过【心】能帮祂什么,祂要的也只是【心】不来添乱,毕竟,刚刚疑似【心】的能力不是错觉。
【冬】必然不会多管闲事,祂是个一根筋的家伙,【蛾】现在不知道在哪,需要警惕,至于【灯】,那个故作清高的女人更不会来干扰。
确认【心】不会搅事,心中虽然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依旧怀有疑虑,但眼下不是墨迹的时刻,既然做好决定,【刃】便毫不犹豫的对着【铸】出了手,其他人会牵制【杯】,即使两人联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铸】自然也没想过祂与【杯】合作的事情能瞒下来多久,现在才被揭破,已经是最好的时机,但面对【刃】和【启】的针对,祂的第一举动并非自己抗下,而是转头便寻求【杯】的协助。
祂帮助了【杯】,【杯】此刻自然也不能弃祂不顾。
一时间,本就混乱的战场被分割,也给了偷偷潜伏进战场的【蛾】一个很好的机会。
卵已经悄然在战场孵化,混乱的超凡元素让这一点异常被遮蔽,灰色的飞蛾动作轻巧的飞过战场的缝隙,而后,在一道照亮天地,震耳欲聋的惊雷后,飞蛾悄然落到【刃】的背后,那里,是被【铸】炸出来的一个血淋淋的洞口,正在以不算快的速度愈合着,其中夹杂着几根一眼看去便格外不同的血丝,那些血丝在绞杀着逐渐愈合的血肉,阻碍伤口复原。
飞蛾的翅膀微微煽动,而后,灰色粉末落在未愈合的伤口处,像是洒下了种子,又或者是让种子蓬勃生长的肥料。
霎那间,体内刚刚孵化的虫卵疯狂生长,顺着能量构成的血液涌向【刃】的天赋回路,也是祂赖以生存的核心,灵魂与大脑的寄存之处。
做完这一切,飞蛾悄然从【刃】的后背滑落,在雷声与战斗的遮掩下,前往下一位目标,下一位【卵】已经孵化的差不多了的,是大概唯一在认真与试图杀死【杯】的【冬】。
因为祂最用力,体内的能量也最混乱,简直是滋生蛾卵的天然温床,飞蛾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在祂身上洒下了催生虫卵的粉末,而后,等待着虫卵化作飞蛾混入【冬】天赋回路的那一刻。
两个人已经是祂布局这么久的极限,要啃噬同等级的神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贪多嚼不烂,两人便已足够。
接下来,便是等待果实开花结果,以及,场上的敌人再少一些,再弱一些的时刻。
变故发生的很快,或者说,在这样的战场上,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故,当【启】因为走入【杯】设下的陷阱被漫宿的落雷击中之时,【刃】虽然护在祂身前挡住了试图趁机落井下石的对手,却没想到,【启】的气息在下一刻忽然变得极致暗淡。
祂惊讶的回头,只看到【心】以同样的诧异的神情看着自己不知为何控制不住插入【启】胸膛内的手。
而那只手,还在源源不断的发挥属于【心】的超凡能力,试图溶解【启】的“血肉”与能量。
“你在干什么?!”
话语间,【刃】的超凡能力已然发动,朝着【心】而去,【心】眼前的发丝无风自动,她连忙抽回手,动作却还是慢了一瞬,三道深扯见骨的伤痕浮现在她的手背上,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锐利爪子袭击,她后退几步,脱离了【刃】的攻击范围,模样有些惊讶,却并不觉得歉疚。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刃】已经全然信不过她,祂与【启】之间不存在什么情谊,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可这个时候【启】出事绝不是祂想看到的,祂只能不甘心的看着已经受伤的【铸】咬咬牙往后撤,试图让另外的“同伴们”先与【杯】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