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她整张脸都皱到了一块,双手颤抖地从小药箱里往外拿碘伏,药粉,药布绷带。
连嬷嬷拿着剪刀不知从哪里下手,只看着那脓血一点一点渗出来,焦急地说,“这可怎么办。。。。。。”
唐一宁疼的直抽气,将碘伏倒在无菌棉上递给嬷嬷,“嬷嬷把这个放绷带上,一会泡软了就能拿下来了。。。。。。”
便在这时,一道身影倏忽而至,白净修长的手指接过唐一宁手里的无菌棉,轻轻放到了她的头顶。
唐一宁看着镜子里的身影,惊呼一声,“十,十七叔。。。。。。”
是夜无忧。
他淡淡地扫了眼镜子,便专注于她的脑壳。
男人手指纤长干净,一面擦着脓血,一边用剪刀一点一点剪掉药布,当粘连的全部拿下来后,连嬷嬷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王妃你这。。。。。。”
比拳头还要大的一块伤,毛发皮肉都糊到了一块。
这明显是撞的,就是不知道是自己撞的还是。。。。。。
连嬷嬷已经不敢去想了。
而夜无忧却抿紧了双唇,双眸不移,开始清理上面的脓血,粘连的头发。
整个偏殿十分安静,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一宁再回神的时候,就看到那纤长的手指伸在她的面前,等着她的药粉。
不自然地“哦”了一声,将药粉递了过去。
夜无忧面色如常,给她上了药包扎好,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都悄无声息,她甚至都忘了疼,要不是那淡淡的薄荷香,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幻觉。
随后她皱了皱眉,一个冷情冷心的亲王,如此这般地对待侄媳妇,很不正常。
她拿眼睛去看连嬷嬷,可连嬷嬷仿佛没发现什么一般,只是红着眼睛望着她。
低头,将退烧药与消炎药吃掉:难道,自己想多了?
记忆里,原主见过夜无忧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别说给她处理伤,就是话都没说过一句,刚才这般,属实不妥啊!
她将丝巾重新包在头上,掩下心底的犯忌。
连嬷嬷叹了一声,“王妃的晚膳,老奴命人摆在这,您好好休息一下,到了时辰,老奴再来叫您。”
唐一宁点头。
连嬷嬷退了下去。
只是还没有吃完晚膳,连嬷嬷又来了。
“王妃,半个时辰前,成王在回府的途中,遇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