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今天我们就看到了,她这任性有多么不堪,她的性情有多么……”!
尹守哲闭了闭眼,“夫人,我们错了,从她生下来到现在我们都错了。
如果在她小时候能够对她严格一点儿,教她严格地去守规矩,听话懂事,不任着她的性子来,不由着她这样无理任性,也不会有现在禁足,也不会有今天这场罪过。
我们错了,她错了,我们做父母的也错了,从今往后,对她只能有狠心,不能再有丝毫的纵容了。
宗儿,你也给为父记住,以后对你妹妹不能有一点儿的娇惯和纵容。看看她现在就知道,如果再一味的骄纵任性下去,将来她会闯的祸,恐怕会把我们所有人,把我们一家人的命全都送掉,记住了吗?”
“爹,孩儿记住了。”
“夫人?”尹守哲看向周露荷。
“老爷,妾身知道了。”
尹守哲扶着周露荷上了马车,又将儿子送上去,自己也进了车厢,跟着的丫鬟婆子和小厮上了另一辆车,霍风也翻身上了马,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咕噜噜的启动了。
去往周府的马车里,气氛沉闷又压抑,尹守哲、周露荷和尹宗,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好看。
这哪像是要去拜年回娘家,简直是像要去……像要去奔丧的!
三个人都一言不发。
周露荷用帕子擦了擦眼眼泪,暗暗地小心地看了看丈夫,“老爷,别生气了,柔儿还小,今年头一次过年出门不带她,她心里难过,再长大一些就会好的。等我们回来好好地哄一哄也就是了。”
“教养缺失之过啊!养不教,父之过,是为夫的错。”
“不,老爷忙于政事,是妾身没有把她教好,妾身以后会注意的。”
马车行至周府门前停下来,车夫将脚凳放下,尹守哲、周露荷和尹宗下了马车,门上的小厮早就看到了,有出来迎接的,有跑进去通禀的。
三人进了大门,丫鬟、婆子、下人们则托着礼物跟在后面。
周俭和夫人正在花厅里,他们今天也是在等着周露荷拜年回娘家,而心里也不由想到他们的外孙女尹柔肯定是不能同来的。
想到这个,这过年的心情还能剩多少?只多了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