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么?”斯内普不得不停下来,困惑地注视着那只拼命够向床头柜上的手,几乎怀疑阿波罗尼娅想抄起烟灰缸把他给抡翻。
“巫师难道不用吗?”她气喘吁吁地说,但懒得起身,只是努力地伸长胳膊,终于成功从抽屉里夹出一只扁扁的长方形纸盒,“会用吗?”
“不会。”斯内普很干脆。
“巧了不是,我也不会。”她瞄了一眼,立即捂着眼睛倒回去,“怎么……这种插曲也没办法让你冷静?”
“我为什么要冷静?”斯内普用实际行动反问,“巫师没有这种需求,我们也不会感染麻瓜的……嗯,细菌?”
“还有病毒和真菌。”她严格地补充说明,手仍然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你这是无耻的炫耀。”
“还有什么?”他趁机把那个邪恶的小纸盒扔到床底下去。
“这个!”终于又让她捞到一个塑料瓶子,“认识吗?”
斯内普不得不点亮魔杖去阅读瓶身上的细小字迹。
“你真的需要这个?”他怀疑地问。
“狭隘了不是?健康全面的知识体系告诉我们,男女之间,也需要这个,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否则我会疼死,你也会疼死。”
“你对自己有很大的误解。”斯内普低声道,强硬地握住她的手,非要她自己去确认,“我想你不需要这个。”
靠!你撒手……好吧,她还真的不需要。
阿波罗尼娅头痛欲裂。
两个惯于独立生活多年的人谈恋爱的坏处是,君住大床头,我住大床尾。无辜的被子架在他俩肩膀上,活像一座帐篷,起不到半点儿作用,反而“呼呼”往被窝里灌冷风。
但凡她自己离昨晚遥远的“停战点”近一点,这锅也会被她毫不留情地扣到斯内普头上去。但凄惨的现实是,他俩都快从床上掉下去了。
好得很,直接进入老夫老妻模式,一间卧室摆两张单人床,标间。
“呃……我昨晚没再做噩梦了吧?”阿波罗尼娅清了清嗓子。
太尴尬了。
“没有。”斯内普干巴巴地说。
尴尬加倍。
“所以……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应该去哪里吗?”
“我不知道,或许你渴了,或许你饿了,或许你只是想在晨风中散散步,或许你想为我买束花……总而言之,你得起来,我需要穿衣服去刷牙。”
“这就是你像练习蛙泳动作一样挥舞手脚的原因?”
“不,我只是……好吧,我在找我的内衣。你看到它们了吗,任意一件?”
“同样的问题我也想问你。”
“天啊……”阿波罗尼娅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