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裴柏家住了几天,突然接到了李琮政的电话。
「孟、孟**。」他这次客气很多,隐隐地夹杂着心虚,「那个……淮哥胃疼,你、你送点药来呗,老地方。」
我沉默很久。
为自己感到不值,自以为是的一片真心,被拿来反复地嘲笑和践踏。
对面的人底气似乎足了一点:「喂,听见了吗?」
我开口:「听见了。」
李琮政松了口气。
电话那边周淮不知为何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叫我有什么用?」我语调轻慢,「我不治***。」
对面僵住了。
裴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他一向清雅矜贵,在他面前说这种脏话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手机那边传来摩擦声,另一个声音从话筒传了出来。
「孟清渝。」
是周淮的声音:「闹够了没有?我很忙,没有耐心陪你玩这——」
「予予,」裴柏突然叫了我的名字,「谁打来的电话?」
「不会是某个想吃回头草还在嘴硬找存在感的***吧?」
他嘴角微弯,看着我的眼神戏谑。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似乎也变得高级了几分。
我「扑哧」一声笑了。
挂了电话。
「好了,来吃饭吧,我厨艺还不错。」
他为我拉开椅子。
我看着桌上的菜,惊叹一声:「这么多,你可以去当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