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整个一破碎的瓷器,白玉般的皮肉布满了裂纹,不断淌着猩红的血。
看得机修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可转念一想,妈的这小子骨头硬得要命,震得他骨头都要裂了都硬是没断一根。
平时那些剑修,一拳被他打断几根肋骨都是稀松平常事。
这算什么?
不行!锤他!
机修想着,暴喝一声抡着铜钟就是砸。
不然金刚虚影的时间到了,想砸就砸不了了。
“噫啊~那灵诀管用吗?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大了?”洛黄级装模作样地半遮了眼。
祁无月不耐烦地甩他一记眼刀,“磨砺,总免不了流血受伤,你又大呼小叫什么。”
洛黄级稀罕地瞅了他两眼,话是这样说,祁无月声音中的那股冷意都要渗出来了。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机修皱着眉,将铜钟立在身侧,挠了挠寸长的短发岔,“那什么?止血丹你多吃两粒。”
别到时候人还没被打下台去,先失血过多倒在台上了。
不是这兄弟也忒能扛了点。
嘿,瞧人这身体素质秒杀多少脆皮剑修。
雪白的衣袍沾满了斑斑血迹,如同开在雪地的红梅,束发的玉冠早已四分五裂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墨发散落身侧肩头,五脏六腑被震伤,青年淡色唇角渗出一抹血线。
这般情景下依旧俊美得惊人。
墨发凌乱半遮凤眸,箫临抬起指腹拭去唇边一抹猩红,目光平静如水,视线落在愈发那颜色浅淡的金刚虚影上,淡淡道。
“最后一击了,学长别收着了。”
金刚虚影的确维持最后一道攻击了。
不过。
机修:“????????”
他什么时候收着了?
哪一拳不是下了死力地捶,毫无保留地攻击,震得自己两条手臂皮开肉绽。
感情骂他打人软绵绵没力道!
这个时候还特么挑衅呢!很好,算是给你小子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