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殊音这下也总算明白这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抬眸看了柳衔花一眼,柳衔花觍着脸对她笑。
柳衔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丁卯实在不懂,他大声叫道:“柳宫主,这事你就这么忍了?我要是个男人——”
柳衔花打断他的话:“你不是了。”
丁卯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但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完全不是柳衔花的对手,只能梗着脖子叫道:“至少我从前是。”
柳衔花扬起下巴,轻蔑道:“你懂什么?男人嘛,胸怀自然要宽广一点,这点小事算什么。”
说着又看向孟殊音,表情中带着一点小骄傲。
他倒是真能夸得出口,孟殊音给了柳衔花一个眼色,柳衔花立即领会,抬手凝起数只飞剑,向丁卯射去。
丁卯吓了一跳,急忙闪身躲避,这柳衔花是不是分不清好坏?他厉声质问道:“柳宫主,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也用不着朝我撒呀?”
柳衔花哼笑一声:“朝你撒气?凭你也配?”
这不是在朝自己撒气还是什么!背叛他的美人他不杀,给他戴绿帽的小白脸他也留着,专门杀自己这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这定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他的辛秘,他恼羞成怒,既舍不得惩罚美人,也舍不得让美人伤心,所以才会把一腔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杀了自己,就再也没人知道他曾卑微成这个样子,可以继续当成无事发生。
他真的好爱。
这样一来,自己这一趟似乎是收获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这个八卦听起来更劲爆了,但坏消息则是柳衔花不可能与他一起去找赵无色的麻烦。
哦,还有一个更坏的,柳衔花现在想要杀了他灭口。
人世间的事,总是很难十全十美。
但七零八落的是不是也稍稍有点过了。
丁卯完全不是柳衔花的对手,面对柳衔花的攻击,只能四处躲闪,本想挟持个人做人质,结果美人柳衔花要护着,那小白脸他也护着,他超爱。
这么多年来丁卯在修真界作孽不少,他能活到现在,全靠他一身逃跑的本事,眼看柳衔花是真打算要了自己的命,丁卯便知道自己不能再与他纠缠下去,得看准机会赶紧逃命。
丁卯像是一条滑手的泥鳅,柳衔花每次以为自己要杀了他的时候,总是被他逃过。丁兆祭出一道虚假幻影出现在柳衔花的身后,趁柳衔花回身之际,遁入地中,
与此同时,一道白光打入丁兆的后背,下一刻,此处便找不到他的踪影。
柳衔花在附近查看许久,未能发现他的气息,只能放弃。他走过来,见孟殊音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问她:“怎么了阿姐?”
孟殊音惋惜道:“本来想把这张定身符打进去的。”
原本她是打算用这张定身符把丁卯一半定在土里,一半定在外面的,没想到出了这样差池。
太久没用过,一时也没看出来,该多定定几个人才好。
眼下却也没什么人愿意给她练手,思及至此,孟殊音掀开眼皮看了柳衔花一眼。
柳衔花被她看得声音立即虚了几分,问孟殊音:“那你刚才打进去的是什么?”
孟殊音把手中符纸收了回去,道:“是张传送符。”
柳衔花道:“也行啊,阿姐现在把他给召回来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