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碧荷不让他碰。
为什么?
男人在脑海里快速过滤了一遍近况,自己最近都是十分“听话”的。
他跟梁碧荷结婚后一直安分守己,在整个圈成了饭后娱资,都说他浪子回头,说他被女人套住了,就连两个好哥们都赞同他失心疯。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男人下颌紧绷,骨节也变得泛白,“因为我吗?”
以前的事?
不可能,他的事情早就扫尾干净了,梁碧荷不可能抓到他的把柄。
就算是知道了也没关系——梁碧荷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傻呼呼的,智商一点没变,很好忽悠。
听他解释。
女人还是垂眸缄默,也许是对男人的话表示默认,也许是心情不好不想理他。
楚致远选择相信后者。
温热的鼻息交织缠绕,两人离得很近,又好像相隔着好几百公里,逼迫他接受现实。
“法官给人定罪也要讲究证据,碧荷你最起码要告诉我,我错在什么地方,你说是吧碧荷?”他的左手贴上碧荷的脸,薄唇微抿。
不会真有人去梁碧荷面前“污蔑”他吧?
不想活了就去跳楼,他出手也很难看的。
“没什么。”女人深呼吸一口气,偏过头看桌上的腮红。
有些事情,她早就想通了,也接受现实,只不过想起来还是会有些难受。
“你去把人喊进来吧,待会不是还要继续拍?”尽管女人的眼睛泛着红,可她的话语里十分平静,好像之前痛哭流涕的人不是她。
在如何平复好自己这件事情上,碧荷十分有话语权,毕竟这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么。
女人恢复了半个小时前的状态,跟没事人一样,可情绪低压的人变成了楚致远。
碧荷挣扎着想要起来,男人死死的抱住她,力气大的让她连转身的动作都做不到,“碧荷,你别走。”
女人拍打他的手,“楚致远你松开点,勒太紧了。”
男人松了点力气,却还是把她禁锢在怀里,“碧荷,我错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哪里错了,不过当务之急是要稳住梁碧荷。
“碧荷,我错了,”他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