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近进殿中,尉迟炀朝他点了点下巴。
“何事?说。”
“禀王爷,月姑娘让我查的画像我已找到异常之处。那颗泪痣用的笔墨与画像其他部分全然不同。”
“殿下,上官家姐妹本就长相极为相似,只有眼尾的泪痣能够辨别。我原来分不清这些,直到月儿进门后才注意到,这才改的画!”
“这么说,你承认改画了?”尉迟炀说着话锋一转,眼神也变得阴森起来,令人不寒而栗,“日日与你同床的夫人,你竟不知?还是你根本就未曾与上官月同房过!”
突然被人正当地送了个清白身,我心情大好。
“辛将军前后言辞不一,实在令人怀疑。只是胞弟如今尚在昏迷,本王也不好多加论断,辛将军还是回府好好想想如何说实话吧。”
满朝文武连忙恭维:“王爷英明。”
16。
辛衍在朝中彻底失势。
即便尉迟炀似乎暂时放他一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被辛衍说服谋反的朝臣见事态不好,企图取他首级以向摄政王表衷心。
众人冲去将军府预活捉他,混乱中,他却推了上官斐出来挡箭。
我站在辛府旁的酒楼,看着这对痴男怨女,感慨万千。
薄如蝉翼的感情果然经不起试探。
上官斐看着射入胸前的箭,倒在她心爱的男人怀里,死不瞑目。
“有本事把我一起杀了!来呀!”辛衍神色间满是疯狂。
依然恶趣味的尉迟炀拒绝了他的请求,许诺若他和上官斐成亲,便免他死罪。
一边哭丧一边成亲那种。
他已精神恍惚,崩溃只需要稍加刺激。
大雪纷飞的夜晚,尉迟炀命人将他一个人丢在灵堂中,任他怎么求叔叔告爷爷也不理他。
在他筋疲力尽倒在地上时,我缓步走到他面前。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爱的人不是你?”他恶狠狠盯着我,眼中带着不甘。
“不早,但也不晚。”
“可我明明,我明明——”
“明明故意让小厮带我进书房看到你的画,特意将书房里的画多点上了泪痣,好让我相信你爱的是我吗?”
“还是明明计划好了一切,明面上为了我身体着想不与我同房,暗里却故意用药让我无法完全伤好,为了你的斐儿保住清白身?”
我好笑地看着他,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
“怎么长成这样,傻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