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拉着她的手,温声道。
沈黛末赶紧解释:“不是的。我曾经是鬼嘛,和你做什么,别人都不会察觉,但现在我有了实体,总是要和你保持些距离,免得被人误会。”
“怕什么。”
冷山雁拉着她坐下,亲自为她擦汗,露出手腕上的淤青,风轻云淡道:“就算您不与我保持距离,我那岳父也不待见我。”
沈黛末握住他的手,急道:“他又磋磨你了?”
冷山雁敛眸,低垂的睫毛令他那双冷厉锋芒的狐狸眼有了一抹可怜的凄楚。
沈黛末急得站了起来,焦急道:“早知道我就不做人了,我现在这个身份根本帮不了你。”
冷山雁眼尾溢着柔软的水雾,感动地仰头望着她。
骨瓷般分明的双手紧紧捧着她的双手,虔诚的吻着她的指尖,嗓音颤抖道:“好娘子,您心里有我就行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您还在乎我、心疼我的死活。”
沈黛末呼吸一滞,她知道以他们现在的身份,不该做这么亲昵的举动,可冷山雁朦胧绯红的泪眼,就像雨雾中摇颤缠绵的花。
好可怜,好可怜,可怜得令她心头泛滥,她根本无法拒绝。
她抱住了他,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冷山雁顺势将脸埋在沈黛末的腰间,笑容灿烂无比。
她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不然管事会怀疑,所以没一会儿就平复了心情。
他擦了擦泪,将果子小零食往她面前推了推,说道:“我知道您现在不敢露富,吃也吃不好,我在府里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照应您,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多吃些垫垫肚子吧。”
沈黛末没想到这些果子零食都是给她买的,惊讶之余,倒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女尊世界的女人胃口都大,低等仆人体力消耗更大,所以即使有冷山雁经常全体加餐,她也还是常常觉得饿。
她大口吃,丝毫没有注意到冷山雁心疼的眼神,仿佛是看在做辛勤劳作的妻主;又像心疼孩子在学校食堂吃不好的老父亲。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沈黛末吃完就走了。
白茶看着沈黛末匆匆离开,没有丝毫流连的背影,更加觉得她是个骗身骗心,自己爽完就不顾男人死活的渣女。
他忍不住为冷山雁抱屈:“公子,您瞧瞧她睡完就走的模样,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冷山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白茶点头如捣蒜:“对对对!”
“我要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