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她在一旁坐下,她注意到他衣服外披了一件外套,原本若隐若现的胸|肌现在看不见了,她遗憾地摇了摇头。
迪夫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微微皱眉,没有深究。
接下来,他向她说起了往事。
“我的父母都是法师,你看到外面的那盆幽灵花了吧?”
“嗯,我的杰作。”
“随便吧。”迪夫没有再为这个问题继续争辩,“那是他们十五年前从安静城带来的。”
柏莎的神情在听到这句话时,明显呆滞了一分。
过了会,她才接道:“这么说的话,他们都是高级魔法师?”
唯有高级魔法师Ⅰ以上的法师才能进入安静城。
迪夫点头,“他们那次从安静城回来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他们说,他们不打算再做法师了,他们两个带着我来到这个小镇,开了花店,又过了几年,安出生了,也是在安出生的这一年,某天我回到花房,发现他们两个已经不见。”
柏莎:“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迪夫:“您以为现实是侦探故事吗,女士?没有。什么也没有。您知道,他们想要让两个人消失,不比弄死虫子困难。”
柏莎:“你在暗示什么?”
迪夫:“两位高级魔法师的失踪,除了他们,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魔法塔。他在说魔法塔。这样阴谋地揣测塔,可比她袒护一个施法者要严重得多。
天知道如果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她,而是个更加忠于塔的法师,他会有什么下场!
柏莎替他感到后怕,她极力使自己听上去平静,“比如说仇家之类的。”
迪夫摇头,“我没有聘请您做侦探,也不需要您去调查他们的行踪。更何况,他们已经死了,告诉我死亡消息的人也是他们,他们说我父母的手镯已没有生命迹象。”
手镯、法杖、项链……所有的魔法器具都会在魔法塔进行登记。用了什么魔法,人在哪里,是生是死,塔都知道。
柏莎一向了解这些事,可她为什么听到这的时候,还是感到一丝冷意呢?
迪夫做出结语:“总之,我不打算步入魔法界。”
柏莎:“那你还来参加学徒竞选?”
迪夫:“那是安的想法。她喜欢你。”
柏莎:“我很高兴能得到那孩子的喜欢,但这说不通,你在竞选里表现得太积极,你也知道,你遗传了你父母的才能。”
迪夫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低下头,在努力编撰借口,而柏莎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柏莎:“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你瞧不起那些来参赛的人,你觉得大家都是魔法塔的狗,明知被控制还是高高兴兴地主动戴上锁链。于是你想在竞选中赢下他们,看他们出丑,至于你赢了之后,接不接受学徒机会……主动权就在于你了。”
迪夫咬牙,“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等我成为学徒后,我也不打算跟您学习,我会对所有的工作敷衍了事,直到您忍无可忍。”
柏莎:“哦?你就这么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