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成抱着换好衣服的安安走进了屋里,小孩子坐车回来时就睡着了。十多分钟的路程,直到现在还睡着,看来这么多天吃了不少苦,估计被拐后连觉都没办法安心睡。
“文成!”周老太太坐起身,泪眼婆娑,忙就要看:“我的孩啊……”
周老太太不舍得大声嚷嚷,只捏着帕子哭。
“这事是我跟你爸错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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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事跟你们二老没关系。”周文成深思之后,道:“只是我想跟妈和爸征求个权利。”
周老爷子早就猜到安安的失踪有猫腻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愧疚,连家都不能让孙子安全生活,作为长辈,他深感惭愧。
“我想请用家法。”周文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坚定,似是拿出了在上谈判场的决心,不动摇初心与底限。
此刻,家就是他的底限,孩子就是他的底限。
周老太太脸色微变,擦拭着眼角的泪,心里忽然清楚了。
内有乱,孩子才会丢。
周老爷子看着自己亲手教导出的孩子,没有其他的话,只一句:“文成,你已经长大了。”
言外之意,大约是自己老了。
“父亲。”周文成郑重开口,甚至用上了尊称。
一想到京都的情况他的脑海中忽然回想起救了安安的那个姑娘,她果敢、聪明,做事滴水不漏,看似是用了无赖的手段,实则动了手后却没有半点值得人诟病的地方。
重点是安安真心喜欢那个姑娘。
在困境中遇见的贵人,说明真的是个好人。
“请父亲母亲好好保重身体,以后替儿子教养安安。”
他想清楚了,安安留在家里更好,京都的水太深了。
前几年还算平静,近来有些冒进了,长此以往,京都并没有父母养病的青山县安全。
“不成!我们……”周老太太布满褶皱的脸上,苍白无气色,她死咬着失去颜色的唇,摇着头,泪又落了下来。
“这件事错的是儿子即将要惩罚的人,希望父亲母亲快点好起来,撑起家中大小事。”周文成缓缓跪下,抱着孩子弯腰磕了一个头,而后将孩子放入了周老太太的怀中:“儿子相信母亲。也请母亲相信儿子的决定。”
周老爷子见此似察觉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高处不胜寒,也许是儿子已经感受到了什么,既然做出了决定,那就不需要再多说了。